第十七章 同車共濟(3 / 3)

他最後躲到了裝死人的火車裏,本來以為躲一下就能出去,誰知道箱子被從外麵扣上後就扔到了車上,他就一路到了這裏,幾次想從裏麵砸開箱子衝出來,又忍住想跟著對方查清他們的目地所以沒動手。另外,按照這個安德烈的說法,這已經是第三趟這種加掛了車廂的火車,前兩次都是上個月出發的,後麵似乎還有幾趟。

講述完自己後,安德烈又反問我們,我就簡單講了四個人從機場開始,我們被人識破還蒙在鼓裏,直到冰麵迫降後又到遇到野狼,最後被救又到了這裏。

安德烈瞪大眼睛聽完後說:“媽的,本來以為我已經是九死一生才到這裏,沒想到你們更危險些。”

我心想用你廢話,這一路上老子的命好幾次就差點歸天了,到現在腦袋還別在腰帶上呢,得什麼時候找到伊麗娜的屍骨然後撤出去,才算安全。

安德烈開始繼續分析道:“嗯,和我們前期收集到的情報吻合,他們能識破你是因為那個接頭程序,重點並不在那美鈔上。而是打開套娃時的音樂,他們有一套很高明的方式,能把人催眠後記住一組數字,如,3569,這些數字就是相應層次的套娃要交給對方打開才算接對了暗號。而且,被催眠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記過這組數字,甚至連被催眠過都不知道。隻有在聽到相應音樂時,記憶中的數字和內容才會被喚醒。”安德烈說完,我們也明白了,感情這裏麵是個明暗結合的連環扣,怪不得當天雅可夫在聽那麼難聽的音樂,原來是喚醒記憶用的。

知道他們弄這些死人要幹什麼嗎?三媚問道。

“死人?這個說法並不準確,這些人雖然沒有呼吸和心跳,也沒有思維,但是……好像還能動”安德烈皺著眉頭說道。

“能動?什麼意思?”我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被注射過的人之後,當時雖然沒了心跳和體溫,不過確實是能動的。

在車站的時候,我幾個同伴眼看就要殺出去了,但那個叫雅可夫的家夥,從一個屏蔽功能很強的金屬箱裏拿出一個手機播了一個電話,把電話另一端一個女人的聲音用音箱外放後,這些死人又紛紛活了。肢體僵硬的撲向我的同伴,中了槍都不倒下,抓到我的同伴後就硬生生把他們撕成了碎片,。

聲音?什麼樣了聲音?我立刻來了興趣。

安德烈側著頭想了想,然後憑記憶說了幾個音節,雖然這幾個音節聽上去很不連貫,但是我一聽就知道是咒文中的音符,而且聽上去和那些惡靈們用的控屍咒非常的像,但又有很多不同,於是皺著眉頭在那裏沉思。

“你知道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麼?”金梨花問道。

“不知道,隻是我的同伴被這些會動的死人殺光之後,電話那端的女人又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語言,那些石心喪屍就紛紛像沒了魂一樣,倒地不起。最後那個雅克夫掛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您,燕後大人”安德烈帶著後怕說道。

安德烈說這一段的時候,有些詞用的是俄語,伊萬幫我翻譯成漢語,有些我沒聽太懂就問道:“豔後?怎麼和古埃及還扯上關係了?”

三媚耐心地解釋道:“不是豔後,是燕後,會飛的燕子。”

我正想問有什麼區別的時候,那個安德烈一拍自己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談到這些箱子裏的家夥,這個東西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說完從大衣口袋裏拿了一個東西出來,仔細一看我們幾個眼睛和嘴都驚訝的張大了,這分明是一顆----石質的心髒。

這東西和成年男人拳頭差不多大小,一頭粗一頭細整體呈棕紅色,有點像是倒扣的桃子,不過中間那段要細很多。我伸手摸了一下,冰冷光滑的表麵,有點像摸在大理石上的感覺,最嚇人的是心髒表麵上還能清晰地看到血管的紋絡,如果不是離的近又親手摸過的話,我簡直以為這是一顆活人的心髒。

“哪兒來的?”我問道。

我一個同伴被這些家夥給抱住了,他臨死前拉響了身上的手雷,把自己炸得粉碎,和他抱在一起的石心喪屍也被炸碎了,這個心髒飛出去好遠,落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被我拾了起來。安德烈咬著牙齒,雙目含淚地說道,看得出同伴的死他很傷心。但這就是軍人的無奈,很多時候活下去才是為隊友的犧牲負責。所以大多數戰爭中的士兵,並不懂什麼政治民族那一套用來忽悠軍人送死的東西,他們隻是在為身邊的兄弟而戰鬥著。

“我也很難過,但我相信是你兄弟的在天之靈,保佑著你這幾天都沒有被發現,也會繼續保佑你成功完成任務”我鼓勵安德烈道。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剛才我聽到你們想幹掉雅可夫是吧,算我一個,他親手殺了我兩個同伴”

我點了點頭說:“嗯,好,那我們這個臨時的帥男雅可夫謀殺委員會就算是成立了,下麵商量一下細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