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地點之後,我們就分頭開忙,伊萬掄著大號的軍刀砍了大量的樹枝連背帶抱的弄到了洞口,準備晚上取暖用。我在雪下找到了大片的苔蘚,這種生長多年的苔蘚非常的柔軟,躺在上麵有點海綿的感覺,就用刀切了幾塊下來鋪到了洞裏,這樣可以保證體溫不被地麵的石頭帶走。三媚和金梨花兩個人像狸貓似的爬到很高的鬆樹上,打了不少礦泉水瓶那麼高的鬆塔下來,用大衣包了一大包回到了臨時住所。
做完這些,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溫度也開始迅速下降,火堆點了起來後我們把鬆塔扔在裏麵燒,等裏麵的鬆籽燒熟一些手就用軍刀柄砸開扔到嘴裏吃。鬆籽裏麵含有大定的油脂,可以彌補一些我們今天流失的能量。把木頭挖空後可以融化雪當水喝,四個人圍著火堆坐在那裏不說話,慢慢的吃著東西。
由於前途未卜,最終能否活著走出去誰也不清楚,所以氣氛有些壓抑,特別是在這坐在地上頭頂兩尺就是石壁的山洞之中,實在是壓抑的讓人胸口發悶。更要命的是,在山裏的野狼時不時的還很悠長的唱上那麼兩句滄桑N重奏的小調,聽得我們心裏是一揪一揪的難受。隻得多添柴火防止狼群衝進來,要知道俄羅斯是世界上狼數量最多的國家。而且西伯利亞狼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到並不是說這裏的狼個頭有多大,事實上蒙古狼的體積才是最大的。
但西伯利亞的狼群團隊作戰能力最強,它們數量一般都很多,如果遇到體積大的野獸,就會運用一種魚雷戰術,就是把自己身體像魚雷一樣撞向獵物,一個跟著一個,撞擊中帶著撕抓咬,連強壯的犛牛都頂不住這種進攻。
在狼嚎聲中大家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一些,還好扯皮搞怪一向是我的強項,於是我剝了十幾粒鬆籽遞給三媚說:“來,親愛的……。”伊萬和金梨花都露出有點惡心的表情,那意思是被我肉麻到了,三媚笑吟吟的把我手推了回來。
拿起一粒鬆籽扔到嘴裏,我一邊吧嗒嘴一邊說:“大家都振作點,特別是你伊萬,長得人高馬大怎麼垂頭喪氣的,你得打起精神知道嗎,大家可都是為了你的事兒才折騰成這樣的,回頭你得好好感謝我們。”
伊萬撓了撓頭發,本來染的顏色今天被有一泡有點脫落,看上去黃褐相間怪怪的。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個肯定沒問題,我帶你去全俄羅斯最好的酒吧去喝酒,科琳娜原來就是在那裏領舞的。說著說著,這個傻大個似乎想起了什麼,滿臉微笑的在那裏回憶起來。表情那叫一個甜蜜,看得我雞皮疙瘩起的比掉到冰湖裏時候都多。
“快得了,別思春了,太可怕,你要是一晚上都這張臉,我寧可睡山洞外麵去。”我呲著牙說道,逗得三媚笑得花枝亂顫,金梨花也抿著嘴偷笑了一下。
伊萬收起微笑,很真誠的對我們說:“這次連累大夥了,我欠你們一次。”
男人要是動起感情來,有些時候比女人還女人,也是挺嚇人的一件事。我連忙說小事情,大家既然上了一條船,就要同舟共濟。說完我們又胡扯了些別的,然後輪流照看火堆警戒,其餘的人都合衣而臥進入了夢鄉。
巨大的體力透支後的睡眠質量是很好的,那些經常抱怨失眠的腦力勞動者不妨試試這個方法,第二天早上我們被餓的醒了過來。胡亂用雪抹了幾把臉後,我和伊萬開始找吃的。
1000多平方公裏的荒原不僅僅對人來說是難以生存的地方,就邊野獸也要努力掙紮才能活下去,因為這裏的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所以我們忙了一個早上,隻用手槍打到了幾隻鬆鼠,回到營動烤熟後吃掉,然後開始按事先判斷好的方向前進。
據伊萬分析,我們現在應該是深入了西伯利亞的腹地,要向東南方向走,隻有找到橫穿整個西伯利亞的那條大鐵路,我們才有可能活著走出這片寒冷的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