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沙子後三媚並不立刻睜眼,而是側頭聽著女殺手的腳步,閃過她的一撲後右手一個鳳眼拳敲在女殺手的腮上。這鳳眼拳很多中國武術裏都有,是一種握拳的手法,中指以下三指緊扣手心,食指突出,使用食指根節的骨與手背成直線,大拇指緊緊扣住拳眼以穩定食指。
一般來說鳳眼拳用於打擊穴道,穿透力很強,三媚和我說過她練習這種詠春功夫的時候,曾經每日擊打木樁或麻石,堅持數年之久。練成後如打中肋骨一類的地方,無不應聲而斷。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向那女人的臉上招呼,難道是覺得那女人長得漂亮嫉妒?
一拳打中後三媚睜開眼睛,趁對方頭部被重擊引起反應下降的時候。左手一勾一摟抓住了對方握著手雷的手,然後反關節一擰把對方手擰鬆開,手雷直接墜向沙地。還不等手雷落地,三媚飛起一腳,一個低段彈腿把手雷遠遠的踢飛,落到很遠的一個沙丘後麵炸起一大片黃沙。
解決掉手雷的同時三媚向前踏步,勾住對方的腿左手回拉,右肩前撞把女殺手摔了個跟鬥,不等她站起來上去對著頭又是一個滑步側踢。然後按在那裏右手捏著女殺手的下巴,一晃一抖就把她下巴給卸掉了。這麼做還不算完,又是一個鳳眼拳打在女殺手的腮幫子上,直接把磨齒給打下來兩顆。
看著那裏麵有毒藥的牙從女殺手嘴裏掉出來,我才明白三媚為什麼一個勁朝她臉上招呼。把鑽有孔放毒藥的牙一腳踩到沙裏,一拳打在頭上把她打暈。然後三媚拿出塑料扣繩把這女的手腳紮緊,這才說了句:“搞定,收工”
早就摩拳擦掌等半天的老黑第一個衝上去,把那女的弄回到大卡車那邊,把她手腳都捆在了車的擋板和油箱的護欄上。整個人現在是個大字型被固定在卡車的側麵,把她弄醒後我們四個冷冷的盯著她。沒想到她一點都不怕,冷笑一下把頭轉向一邊看著沙地不出聲。
“你同夥的人數、裝備和路線。說了就放你走,不然就把車調個頭,給你來個日光浴,怎麼樣?”
老黑磨著牙齒說道,這還是看在對方是女人的份上,不然老黑早衝上去開始抽筋扒皮切手指了。
沒想到那女人又是輕蔑的一笑,帶著回憶的語氣說道:“有一次我被幾個車臣人抓到,他們審訊很有特點,從腳開始向頭頂用刑,我一直堅持到他們準備用電鑽在我頭頂打洞。可惜後來他們累了開始休息,被我找到機會逃了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過頭頂,怎麼樣,要不要你們找個電鑽幫我試試?”
聽了她的話我意識到,這是個狠角色,光用痛感折磨她很難收到效果。因為當疼痛過於巨大時,人體會自動進入一種自我保護狀態,可能會引起心跳放緩甚至停止。更有部分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會自我催眠把超過一定閾值的疼痛轉為釋放性快感。眼前這女的看樣子不是戳兩刀就會招的普通角色,現在一個大難題就擺在了我們麵前。
“你沒帶那個什麼腦電波幹擾器麼?”我問錢掌櫃道。
“廢話,那東西一部就比整個的突擊車還大,還不算兩台輔助計算的電腦,你以為都像你用的彈道計算機麼,巴掌大的小物件兒。”錢掌櫃回答道。
“操,一個欠下無數人命的殺手沒必要把她當女人看,對吧?”老黑轉過臉用征求意見的語氣對我和錢掌櫃說。
“沒錯”我倆異口同聲的回答,但誰都沒動一下手指頭。說真的,雖然明知道自己落到這女人手裏可能連全屍都剩不下。但現在讓我去抽筋扒皮拆骨頭的折磨她,還真有點下不去手,雖然我自認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曾經殺人殺到手發麻,但不對女人用刑已經是我為數不多的底線之一。
我都下不去手,更別說錢掌櫃和了,他看著我倆,一臉都是“苦活累活我全包,但這活兒別找我”的表情。如果是狼人或者吸血鬼,三媚可能還能出手幫忙,但是她受業恩師的囑托裏包括了所有人類,自然也包括眼前這個女殺手。而且這人意誌如鋼似鐵,催眠媚術自然也是白搭,還得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