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忙著應付頭疼的柔軟沙地沒空理我,老黑則簡短地說了句:“自戀狂”
越過被敵人搶來又放棄的卡車,我看到車廂上躺著三具屍體,看痕跡其中兩個是被一發重機槍的子彈打死的,另一個大腿被12。7的子彈齊根切掉,死於失血過多,看來剛才追擊過程M2那麼多槍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的。
從追去的方向不停的有槍聲傳過來,我們腳步不停拚命的跑,幾分鍾後看到空的突擊車停在那裏,前麵不遠站著三媚和那個太極虎成員,仔細一看居然是那個幹掉維克多的旗袍女,借範偉的話說真是“緣分呐”
那女殺手頭上臉上全都是沙子,身上好幾個地方被石頭磨的鮮血淋漓,應該是在某個很狹窄的石縫硬擠出來的,他的同夥都是身材比較高大的男性,可就沒她這麼好的運氣了。
她腳邊扔著一隻打光了子彈的MP-448Skyph手槍,此刻握著一隻閃著寒光的雙麵開刃的軍刀正冷冷地打量著三媚,那眼神裏的殺意讓我在這麼熱的環境下心底裏往外發涼。
但三媚這200多年不是嚇大的,而是在與不同的敵人廝殺中渡過的,所以在那女殺手騰騰的殺氣中很鎮定。大大方方地衝我們三個做了個手勢,像交警攔違章車那樣豎起一隻手掌示意不要開槍。然後把雙沙鷹連著槍套都解下來,放在了腳下的黃沙之上,接著氣勢如虹地慢慢走向那個持刀的女殺手。感覺上她每向前走一步,那女殺手的氣場就被壓製的弱下去一分。由於體重很輕,三媚並不會像錢掌櫃那樣下陷,穩穩的踩著沙地的表麵,氣定神閑的穩步向前。
感覺到這一點的不隻我自己,那女殺手也意識到自己再不出手就要在心理上先輸掉。不聲不響前踏一步,揮刀戳向三媚,那動作那眼神兒都恨不得活吞了她的樣子。
三媚豎掌形如柳葉,左手使了個詠春攤手防住其持刀的手腕,同時右腳前踏,右手一個衝拳閃電般打向女殺手頭部。
女殺手沒想到三媚的防守反擊一氣嗬成,迅速抽身後退,同時刀劃個圓弧攻擊三媚小腹以防追擊。
但三媚並沒有讓她退開的打算,左腳前踏跟進,黏手防住女殺手的進攻,然後連消帶打一掌切在手腕上打掉了對方的軍刀,左手不等刀落地一把在空中接住,同時右手拳一個詠春寸力。“砰”的一聲悶響把那女殺手打飛起來摔在沙地上,而且力量之大那女殺手落地還滾了幾滾,這才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三媚把手裏的銀白色軍刀在手指間繞了幾下,散發出蝴蝶飛舞般的光彩,突然一甩手,軍刀劃出一道銀光遠遠的鑽進了沙堆裏沒了蹤影。
就在我想出聲叫好的時候,老黑轉過臉陰陽怪氣地對我說:“猴子,大嫂當初是不是也是這麼打過你?”
我剛想否認來個死不認賬,錢掌櫃又湊上來了:“絕對有,這個我可以作證,就是在上海的時候,3號線輕軌車頂上,有特工在遠處樓頂上用超遠距離的攝像機給記錄了下來,已經存在我們的數據庫裏了,回頭我找出來給你看”說完他還加了一句:“有視頻有真相,死猴子別想抵賴”
“嗯,記得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準備點薯片啤酒什麼的”老黑說完還叭嗒叭嗒嘴,像是在腦海裏幻想著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冰鎮啤酒,一邊看我被三媚狂扁時的感覺。
就在他倆廢話這功夫,那女殺手還是一動不動。我心想壞了,是不是被打死或者服毒了,從美國被這些家夥纏上開始,他們的“壯烈”行為我是見得太多了。
三媚輕輕的走了過去,就在離那女殺手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那女人突然爆起,衝三媚的頭臉揚出一把沙子。然後整個人就撲了上來,右手還握著一顆拉掉保險的手雷,看樣子是準備抱著三媚同歸於盡。
老黑和錢掌櫃剛要開槍但被我攔住了,因為我從三媚側著身子接近那女人的姿勢上意識到,她可能早就料到對方有此一招。
果然,隻是閉氣合眼微微一側頭三媚就躲過了沙子,但是滿頭黑發上被灑了不少沙子。不知道略有潔癖的她會不會要求我在這大沙漠上給她搞點水來洗頭,那樣的話到是件挺麻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