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畫中畫(3 / 3)

二、它手裏的刀不及無雙,但無雙也不能一下子將其斬斷,再加上太寬太厚,當鐵條用抽到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三媚把手裏的歐式擊劍扔給了我一把,單手抽出誅天昆侖弩。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相互一點頭,各使本事和它鬥了起來。

我是最先進行搶攻的,到不是我有很大把握,但其他同伴有能傷到它的武器,我所做的就是要吸引它的注意力。

在空中接住擊臉帶握手的握把同時,我把手裏的火叉擲向它套在麻袋裏的頭。它連躲都不躲,用刀來回在麵前舞動幾下,然後就聽到叮叮聲響個不停。大拇指粗的火叉就被它削砍甘蔗似的砍成一段一段的落在地上,坦白講就算是擲個木頭的棍子能做到這樣也很難,因為這需要很大的速度和腕力。眼前這東西其本相的厲害程度已經讓人無法想象,恐怕和巔峰狀態下的戰狼相差不遠。

趁它揮刀的時候,三媚抬手打出三枝鬼牙毒箭,分別攻向,上、中、下三路。三枝箭有先有後,帶著破空之聲切開血霧射向目標。

可能我們四個目前的對手,字典裏根本沒有“躲”這個字,它又收刀當盾去擋三枝箭。但一起出生入死再加上總在一起練第三媚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的意思呢,這三箭分明是用來吸引它的。

我和老黑立刻搶到它左側,老黑帶著戰狼說的那種前麵有山,有海也要猛劈下去的氣勢,一刀劈向地獄刑者的頭頸。我則繼續玩陰險的,劍走輕靈路線使了個“撥草尋蛇”挑向他腳踝後麵的筋。

那刑者雖然頭被麻袋包得隻露眼睛,但好像不用回身就能看清我動作似的,直接抬腿後踢向我胸口踹來。同時揮拳搗向老黑的胸口,老黑由於衝的太猛,沒來的及躲一拳被打得飛了出去。

來不及查看老黑的狀態,我知道如果不能立刻收拾了這家夥四人都危險,立刻轉腕揮劍橫切,但割在它腳踝處我才發現,這劍像是切在了電線杆兒上,根本切不開它皮膚。

正在這時,三媚的射出來的箭被它擋開,有一枝打著轉兒的從我頭頂飛過。連忙鬆開手中看上去漂亮但沒什麼殺傷力的西洋擊劍,在空中一把抓住正在旋轉的箭。猛的釘在它右腳上,然後再在砍向我之前打滾兒躲開。

吸血鬼尖牙裏的毒素立刻開始起作用,但沒能讓它斃命當場,從它****的右腳開始,迅速變灰變黑並沿著腿向上蔓延。這刑者沒有半分猶豫,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身體一樣,揮動著大刀齊膝把自己腿斬斷。然後身體一晃刀尖點地,單腿立在那裏,傷口甚至不斷有血流下來。

老黑揉著胸口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嘴角的血絲看這下不輕,除錢掌櫃外最耐打的就是他了,沒想到那刑者不經意間的一拳都把他傷成這樣。不過這幾下互有損傷的交鋒來著,這個地獄刑者在三媚夢中的分身,肯定是打不過戰狼的,畢竟我們四個也能傷到它。現在我們這邊老黑受傷,戰鬥力打個對折算0。5,但它失去一條腿缺失明顯更大一些。

就在我們以為已經占了優勢的時候,那刑者突然奮力揚刀,離幾丈遠向我們劈來。隨著它手腕抽鞭子的抖動和大砍刀的揮舞,沉重的血霧順著它的刀鋒突然被切開一個缺口,缺口的延長線正對著老黑,看來它很顧忌老黑手中的無雙刀。

“CAO,這廝很牛B啊!”老黑怪叫同時側頭躲過那切開血霧的刀氣攻擊。

一刀剛過它第二第三刀第四刀相續跟了過來,中間幾乎沒有停頓,血霧被刀氣切得支離破碎,如果慢一點兒跟著一起碎的就是我們的身體。如果看到血霧中刀氣的運動軌跡再做出躲閃的動作,那百分百是要被活活切成兩半的,我們都觀察著它胳膊和手腕的動作,然後計算著刀鋒切割產生的刀氣來的方向。

本來以為這麼高難度的東西,它玩幾下過過癮或者嚇唬嚇唬我們就可以了,但誰知道它好像除了不會寫“躲”字,好像還不會寫“累”字。想想也是啊,換作誰做了三生三世專門砍人頭的劊子手,砍下的人頭比幾畝地產的西瓜都多,揮刀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累得。

但我們可就受不了,隨著它縱橫的刀氣,我們動作卻越來越遲緩,再這樣下去被砍中是早晚的事兒。三媚仗著身手敏捷,一邊躲閃一邊給誅天裝上了三枝箭,錢掌櫃也把鬼斬裝好了火藥和鉛彈。

分頭躲過它的一刀之後,錢掌櫃突然把鬼斬扔給了我,然後彎腰捉住了三媚和老黑的腳脖子,嘴裏叫道:“猴子,掩護我們。”

看他動作我知道肯定又是玩上次在緬甸把三媚扔上直升機那一套,連忙接過鬼斬對著那家夥就開了一槍,趁它收回砍刀擋住鉛彈的功夫打個滾,撿起三媚扔在地上的擊劍像扔標槍似的投向刑者。但那纖細的西洋擊劍裝飾作用很明顯大於實戰,在空中就被它那淩厲的刀氣絞成了銀翅飛蛾般的碎片。但我連槍帶劍的這麼一通折騰,總算給隊友爭取到了寶貴的十幾秒鍾時間。

握著三媚和老黑腳脖子的錢掌櫃,以自己為圓心旋轉起來,轉了幾圈兒加速之後猛的把兩人扔向了刑者。雖然是扔,但還是有區別的,三媚因為身體較輕所以錢掌櫃是把她扔向空中,從頂部接近敵人,老黑則是從地麵借著蟲子爬過產生的黏液打著滾兒的滑過去接近敵人的下盤。

那地獄刑者反應也不慢,絞碎擲向自己的劍之後,抬手向天揮出一道半月形的刀鋒,鋒利的刀氣切開漫天的血霧,讓一道陽光透了進來。

三媚像個跳傘運動員一樣,在空中轉動身體躲開攻擊,借著對方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的機會,從頭頂上連射出三支箭。

那刑者聽風辨位,持刀的右手舉過頭頂,像直升機螺旋槳的葉片一樣把砍刀舞了個360度的圓,把三枝箭絞得粉碎,緊跟著就要立刀下砍對付老黑。

但這個時候,老黑已經滑到了它的腳下,如果它四肢健全,此刻也許能躲閃或者把空門大開的老黑一腳踢飛也說不定,不過我們正是看出它這一點,從下盤進行的攻擊,這才算得手。

老黑雙手持著無雙刀,尖向前刀鋒向上,一刀捅穿了它穿著的厚牛皮圍裙,直接紮進了它的小腹。而且這還不算完,此刻呈半蹲狀態的老黑,做了個有點像是過肩摔的動作,不過扛在肩膀上的不是敵人的胳膊,而是自己的無雙刀。

反過身子背對敵人,肩頭扛刀的老黑,雙腿蹬地、腰馬發力,像是負重之人一樣努力地站了起來,嘴裏同時怒罵:“滾你媽的吧”

隨著他的罵聲和奮力站起的身子,扛在他肩上的無雙刀由小腹到咽喉,整個把那地獄刑者給開了膛破了肚。血像是噴泉一樣湧了出來,內髒什麼的也被割的稀爛。

由於沾到了大量的血,無雙刀上再次燃起了熊熊業火,那頭戴三角形麻布片,扛著門板一樣大刀的刑者終於被覆蓋它全身的藍色業火焚化,變成了灰燼。

“王八蛋,總算死了”錢掌櫃如釋重負地說了句話,然後四人向城堡外麵的草地上狂奔。

“還好隻是分身,如果是本相咱們都完了”跑動中我回了他一句。

終於我們穿過了大大的庭院,從城堡鐵門衝了出去。外麵並不是平整的石頭路而是草地,我們繼續玩命似的飛奔。跑了半天,似乎霧變得越來越淡,終於跑出了血霧的範圍。

“總算跑出來了”老黑回頭看著幾十米外的血霧說道。

“有點不對勁兒,我們從進來,到現在已經差不多30,40分鍾了,怎麼還沒從三媚的夢裏出去?”我問道。

“是不是那東西失靈了?”老黑衝錢掌櫃問,畢竟是他弄來的設備。

“不可能的,這東西是超自然獵殺組審訊時候用的,專門對付嘴硬的家夥。原理是隔一段設定好的時間,如10分鍾、20分鍾、半個小時。就會釋放電流,能阻止受刑的人進入深層睡眠階段,從精神上折磨犯人。因為人如果長期不能正常睡眠,大腦疲勞得不到釋放的話,會造成思考能力會下降、警覺力與判斷力會嚴重削弱。最終無法區分夢境與現實,進入一種迷幻的狀態,這段時間大腦會直接對審訊人員的問題做出回答,什麼警惕性意誌力統統是零,問啥就說啥。不過已經被最新型的腦電波幹擾器取代了,就是阿巍上次用那玩意兒,但是按指定時間叫醒咱們4個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錢掌櫃信心十足的說道。不過他提到的腦電波幹擾器到是引起了老黑的一句髒話,估計是想起來打賭輸了的那件事兒。

這夢魘獸本體是寄居在宿主元神裏的,按今天這種情況來看,應該是宿主離我們現在距離很遠,那夢魘獸的精神力因距離原因有很大衰減,所以它無法在三媚夢裏弄出大凶獸。不過即使這樣,它也可以不斷從夢中騷擾三媚,最後趁她虛弱,元神不強的時候再來個至命一擊。

至於為什麼現實生活中的20分鍾要等於夢中一個小時還,這個就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正在胡亂猜測的時候。突然四人同時渾身亂抖,在一片陷入黑暗中的眩暈後,我們終於被那姍姍來遲的電流刺激給“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