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洞之後,洞口兩組人輪流射擊擋住追兵。驚魂未定的我們進行短暫的休整,兩個死去的士兵沒用光的銀彈大家每個又分了十幾發。受傷的開始處理傷口,雖然軍醫剛剛已經陣亡,但這裏所有人都受過急救訓練,有傷的都忙著包紮傷口,沒傷的警戒,為馬上要開始的惡戰做準備。
我胳膊、後背和腿上都被榴彈破片劃傷了,自己包好腿上的,正想叫錢掌櫃幫我處理我夠不到的地方,三媚拆開個急救包過來幫我包紮起來。
“怎麼?渴了還是餓了?”我想起上次在六道輪回迷蹤陣裏的場景,小聲打趣說。
她聽了沒說什麼,包好後卻在紗布上拍了一下,痛得我差點叫起來。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包紮完我,三媚突然衝一個大腿上血淋淋的士兵發問。
“剛才跑慢了點,被咬了一口”那傭兵帶著納悶地眼神說。確實,這裏是傷員為啥單獨問他,我也有點不理解。
“哦”三媚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穿著平底黑色軍靴的腳在地上踩住死去軍醫用的SCAR。腳一踩一收,把槍翻到了腳背上。然後用腳把槍挑到空中接住,順手一個三連發把剛才說話的傭兵給斃了。
“你瘋了!,F**K,斃了這個瘋娘們。”其他人大叫起來,紛紛拔槍要給死者報仇,我和老黑,錢掌櫃也連忙端起各自的槍,大吼著叫他們把槍放下。
“他已經被咬了,過一會兒就會變成狼人,我這是為他好”三媚淡淡的說著,似乎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都不存在。
上帝武裝的人都看著雷納托等他的命令,後者遲疑了一下,示意把槍都收起來。然後隨便找了分岔,開始向洞穴深處走去。三媚和雷納托分別使用了防軍犬跟蹤的噴液和壓縮氣體,狼人應該鼻子和軍犬差不多,這些東西相信能讓他們嗅覺失效。再加上這裏洞亂的像蜘蛛網一樣,狼人找我們也要找一會兒。
這裏雖然也有狼人的活動,但條件和剛才那輝煌的宮殿不可同日而語,又陰冷又潮濕,還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
繼續向前又遇到了幾個放單的狼人,都被我們用銀彈給收拾掉。就在我端著G36C對準一個還剩半口氣的家夥,準備送他一程的時候,被三媚叫住了。
“留個活口,這樣像沒頭蒼蠅一樣走下去不是個辦法”三媚說。
然後她擠到了這個半靠在石壁上的家夥麵前,問:“我想問個問題,如果你回答了,我就放了你,說完還笑了一下。”
那狼人滿眼驚恐地看著她,搖搖頭不出聲,三媚繼續說道:“你看上去有點害怕,為什麼啊?我胡三媚出了名的溫柔可人,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那家夥聽了三媚的名字顯得更加害怕了。三媚搖搖頭歎了口氣,回身向雷納托要了一把普通的軍刀,把這狼人傷口裏的銀彈一個接一個的挖了出來。
看著那狼人不解的眼神,三媚從背包裏拿了一支注射器出來。說:“這裏麵是液態銀混合液,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說了我饒你不死,我胡三媚說到做到。如果不說,那我就把這管兒東西給你注射進去。這混合液能順血流遍你的全身,然後終日刺激你的痛覺神經,狼人強壯的身體保證你不會死,但是每分種對你都是煎熬。換血也沒用,銀分子會沉澱在你血管裏,讓你繼續痛苦。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狼人乎,沉默了幾秒鍾他說:“你想知道什麼?”
“翡翠佛頭在哪裏?”我本來還以為她會繞個彎子呢,沒想到第一個就是這麼重量級的問題。
“告訴你們也沒用,你們不可能拿走的”他聽說我們要找佛頭,居然一臉同情的看著我們。
三媚晃了晃手裏的注射器,讓他看清針頭說:“這個不用你操心”
你們要到最下麵一層山洞裏去,那是監獄,在最盡頭的一間牢房,你們就會看到翡翠佛頭。你們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下麵的守護都是狼族優秀的戰士,你們不可能到達最後一間牢房的。即使到了,那裏也是你們的終點。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三媚問雷納托有沒有什麼問題,後者遲疑了一下說沒有。
“牢房裏是抓來的人類麼?”細心的三媚問了一句。
“人類?什麼人類?公的母的?哦,不對,男的女的?”那狼人問。
“有區別麼?”老黑說
“當然有,下麵的監獄,關的都是犯過錯的狼族人。如果是被抓來的人類的話,男的是關在大殿後麵廚房的鐵籠裏,有其他貴族來的時候才會享用。如果是女人的話,應該是直接送到勒穆斯十七世陛下的臥室去。
我聽到這兒後心裏明白了,多半那些尚未開化的土著人把擁有巨大力量的狼人當成圖騰崇拜。抓到文明社會的人類就當成祭品給送到這裏來,隻是這次送一半兒被打斷了。
你剛剛說送到什麼“木死了”的房間的牢房裏?錢掌櫃問道。
不,是送進去,送到他房間。狼人看上去有點不耐煩,可能心裏在想,這些人類怎麼比我還笨。
那他房間裏不是有很多女人,老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