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夏的故事(三)(2 / 2)

忠源得知真相,勃然大怒,但想若鬧開來,自己顏麵盡損也無益。便隻偷偷開了幾幅落胎的猛藥,囑咐晴蕊拿給夫人喝。這晴蕊既招出魏夫人醜事,心中早已驚懼異常,如今見主人吩咐,哪敢不從,隻得拿藥給夫人喝,奇就奇在,三副藥下去,竟然毫無滑胎征兆,倒把這晴蕊嚇得整日魂不守舍,憂思重重,一日在灶間燒水,竟心悸而亡。

魏夫人雖未拿準夫君看破事實,但也存了疑影,一日托詞歸省父母,與兄弟計較腹中胎兒之事,不想父母竟在裏間偶爾聽到,大怒而出,嚇得魏氏倉皇歸家。兩日後便有喪信報來:父母亡故,兄弟不知所蹤。家中諸事皆暫托其舅父料理。

魏夫人聞言大驚失色,忙去奔喪,幾日操勞,形容憔悴,想到自己做下滅人倫的勾當,不孝氣死父母,逼走兄弟,五內俱焚,也沒心情顧念自己的孕身,日漸消瘦。此前,忠源見猛藥打不下這孩子,也覺詫異,想來定是個人物,由魏氏夫人生下來。

魏夫人雖然最終順利生下洪楷,但悔憂過劇,不幾日便戚戚而亡。

忠源雖然惱恨她寡廉鮮恥,畢竟多年夫妻,又有三個孩兒,著實落了幾點淚,之後也不曾續娶。

洪楷雖非忠源親生,但畢竟養在身側多年,也著實喜歡。隻擔心他失蹤多年的生身之父會突然出現,引發舊事。洪楷十二歲上,王上突然密囑忠源搜羅適齡童女。忠源便和洪楷商議了,不日便整裝出發。

當時正值中原亂世,梟雄四起,旱澇不定,天災人禍一起齊發,百姓生活甚苦,多有出賣兒女之人。忠源一路上見滿目瘡痍,不禁感歎己國偏居中原以北,雖有北戎侵擾,但尚可苟且偷安,如今父親親征,若能旗開得勝,國運必將昌隆。

說到這裏,夏夏喝了口水,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笑著說“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已經快4點半了,晚上我約了閨密一起去聽演唱會呢”,說完快活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哼著小曲收拾東西。

倆人走出小會議室,周圍的人大都看看表,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利索的收拾起手頭的東西,約飯局的約飯局,張羅唱K的唱K。

曉西還有點傻愣愣的,有點恍惚,從綠帽與打胎藥橫飛的古代故事,一下轉化到鬧鬧烘烘的現代寫字樓辦公室,畫風變化太快,有點不適應。

晚上躺在床上,熊曉西頭有點木,許是剛才上網時間過長,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奇怪呀,網上根本沒有找到夏夏故事裏人物的蛛絲馬跡,難道是她杜撰的,可這故事跟工作有個鬼聯係啊?

一個非常可怕而嚴重的問題出現在腦海:玎璫工作室裏的人不會都是些精神病吧?要不就是邪教組織?頓時感到一陣陣的慌張與無助。回想夏夏講故事時那一臉的真誠,和瞬間轉換四處打招呼歡快下班而去的樣子,更是覺得由衷地毛骨悚然。

第二天,消息一早就衝進工作室,恰好隻有居雲娜在,這幾天看下來,居姐最正常,頂多是個購物狂。

“居姐,夏夏給我講了兩天故事了,都是半文半白的,聽得有點暈,主要不知道跟工作有什麼關係。我豁出去問一句,夏夏會不會有點……”說著拿手指在耳朵邊比劃了幾個小圓圈,意思是腦袋不太正常。

“誰,夏夏?怎麼會?她可是我們這裏最正常的一個了。你以後就慢慢理解了。別怕!”然後還努力向曉西笑了笑。這個笑太奇妙了,友好卻詭異,讓人覺得心裏暖暖,又疑竇重重,伴隨著五味雜陳的感覺,曉西耳邊反複回蕩著剛才居雲娜說的那句:“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