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
“爸,您拽著明白裝糊塗嘛,您覺得她像不像星兒啊,要不下次我帶她來咱們家住幾天好不好啊。”
“既然你提及了那個蕭靜的女孩,爸爸想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心裏的事情要提早放開才是最好的解脫,你媽媽和星兒已經走了。你有沒有想過當她知道,你隻是將她當做自己親生妹妹的替身時她會怎麼想?”祁泰律的一番話讓祁琪有些啞口無言,甚至很委屈。
“爸,我現在並沒有把她當做星兒的替身啊。”
祁泰律當然知道祁琪無條件的幫助蕭靜,定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祁星的替身。雖然祁琪一再否認,但在她的內心深處,的確曾有過那樣的想法。
“好了,不談這些了,李嬸,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在祁泰律出門之際,他又繼續對祁琪說了句“凡事適可而止”。
琪琪知道祁泰律也是有意的避開蕭靜不談,乍一想,祁泰律不可能沒有見過蕭靜,或許是因為蕭靜長的實在是太像星兒了,祁母和星兒本就是祁泰律心中一道永遠不可磨滅的傷痕。
在祁泰律的心裏他總是自責自己。要不是他的話,祁星和祁母根本就不會死,他把祁星和祁母的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蕭靜的出現,竟然和死去的女兒長的是那麼像,特別是大大的眼裏透出水靈靈清晰的眸子。就是因為很像祁星,祁泰律才提醒祁琪,讓她做事情要適可而止。
坐在車裏的祁琪眼望窗外心裏不斷捉摸著“爸爸是在提醒我,幫蕭靜尋仇是錯的嗎?還是說唉,別想了,順其自然吧。既然現在這條路都走了這麼多年了,哪有返回去的道理啊。”
車開往到一處有花有草風景極其美麗的墓地路邊。李嬸將準備好的東西擺放到墓碑前後就坐到了車裏等待著這對父女。祁泰律卸掉在人前偽裝的一麵,他很自然笑著走到墓碑前說道“老婆,星兒你們在那邊過的好嗎?你們已經好長時間沒給我托夢了,是不是還在怪我啊。”
站在一旁的祁琪攙著祁泰律說道“媽和星兒她們怎麼會怪你呢,您有些累了吧,先坐到車裏等我一會吧。”
祁泰律點點頭朝路邊的車走去。
其實,早在祁琪第一次遇見蕭靜的時候,祁泰律便見過蕭靜。那天他看見祁琪喝的醉醺醺的倒在蕭靜身邊,看到蕭靜的一刹那間,祁泰律的腦海中滿滿的過往回憶,都因蕭靜的相貌而想起那個離他很遠很遠的親人。祁泰律在琪琪的麵前一味的否認說不想見蕭靜,確實,對於一個對自己妻子和另一個女兒有虧欠的人,是很難接受一個不相識的人、卻有著同另一個女兒相同相貌的女孩接觸。那隻會讓他徒增心中的創傷罷了。
急促的讓祁泰律避開這裏,不想讓他在祁母和星兒的墓前多呆,隻是不看到他和上次一樣自責的跪到墓碑前懺悔。
“媽,星兒,好想你們,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回到家裏,總會回憶起以前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這麼多年了,爸爸雖然將當時找到的那些歹人交到了司法機關,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但爸爸還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說著祁琪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
就這樣琪琪坐在兩個墓碑的中間,將長時間藏在心裏的事情,聊天一樣的告訴了祁母和星兒。如果說將思念化作眼淚發泄出來,還不如用言語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