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亮,靜海回來之後,由於泉星的稟報,蘇庭、府主和夫人以及靜海都到了少華的房間。自然,還有築瑤和泉星。
築瑤跪在床前,泉星也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麼也跪著,但是心裏麵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少華的頭還是埋在枕頭裏麵,淚水已經浸濕了枕頭,少華的手緊緊的握著,頭盡管被埋在枕頭裏麵,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表情很痛苦。
靜海沒見過這樣的少華,少華似乎一向是堅強的。幾乎任何人都沒見過這樣的少主。於是靜海本能的以為少主遇刺了:“發生了什麼?”
“玉晴?”徐方楚小心地呼喚著,“發生什麼事情了?”徐方楚平靜而慌亂的聲音響起來,靜海才意識到自己是過於擔心了,看起來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
徐方楚不聞回答,試探性的去撫摸她的額頭。“快,快叫大夫來!”徐方楚翻過少華,擔憂著,“下人們怎麼伺候的!”這時候就又變成了厲害的女主人。
築瑤的心一揪往前挪了挪:“少主!”
泉星卻是很不明白啊,但也隻能馬上起身去叫玉兒。
蘇庭不禁擔憂,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怎麼又病了,心裏卻是異常的恐慌,恐慌,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這次病得又太突然了吧,所以蘇庭才這麼不安。
被徐方楚翻過身來,少華忽然咳嗽起來。
哎呀,方明遠幫著將少華放平穩,靜海是想伸手的,可是那對夫婦那樣自然而緊張擔憂的動作,讓靜海心裏慚愧於是就忍住了自己的衝動。
慚愧,難道因為這是自己的女兒?這個人果然是有這樣的感染力的嗎。
玉言浩狠狠地砸著桌子,陳副安寬心道:“莊主,少主不會這樣糊塗的。”
可是又怎麼解釋她殺了白義忠,這一次,真的是她殺的。
“可時間也不短了,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人提起。”陳副安也稍微奇怪,卻感到十分安心。
玉言浩這才略微放了心,“去慕容府。”
玉兒給少華開了藥:“不要太勞累了。屬下要好好勸勸少主的護衛了,”玉兒出於醫家的本性,有點生氣,“少主這是病了很多天了,竟然沒有人知道,昨天定是吹了風,受了涼才高燒的。”
築瑤驚恐的:“病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是的,沒有人知道的,蘇庭鬆了一口氣,少華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啊,你病了很久了,所以,昨晚上不是你殺了人,自然你的貼身護衛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方明遠和徐方楚卻不明白:“怎麼會?”
“府主,夫人,這是質疑玉兒的醫術咯?”玉兒有點生氣,脈象是這樣的,怎麼會有錯呢。
靜海卻暗暗讚歎,這人果真是個厲害的,竟然不著痕跡的又要逃脫掉。憑著朝廷對他的忌憚,再加上這一個解釋,誰也不會輕易的來找他的麻煩了。
隻是他有這麼厲害的手段,連慕容玉兒都辨別不出來是真是假,那麼離向陽,真的像少主說的那樣,果真是要殺掉少主的嗎,靜海不由得心驚膽戰。
方明遠著急啊,可是又不能責怪築瑤,隻好責罵泉星:“你這個不盡心的東西!”
“是築瑤沒有照顧好少主。”築瑤看看蘇庭沒有反應,應該也猜到了這是少主的用心了,所以自己很自責,為了幫自己掩飾,少主,少主又讓自己病了一次,“築瑤沒有照顧好少主。”
築瑤喃喃道,少主,盡管你是生氣了,可是你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築瑤知道錯了。
少主這並不僅僅是保護自己的,而且是保護了築瑤的,誰都知道,築瑤是少華的貼身暗衛,寸步不離的,病了更是不可能會離開半步。
對,如果少主僅僅是保護自己的話,不用讓自己病,少主那樣聰慧,什麼辦法沒有啊,最差了,還可以找趙子民。
築瑤,深深的為著自己對少主的“背叛”而自責。
少主是不會表露感情,可是少主是最重感情的,築瑤是你自己糊塗了啊,少主現在那麼的煩亂,正需要人手,自己竟然還給少主添了這麼個麻煩。
少主不會表露感情,並且少主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也不需要對誰討好或者盡心。
築瑤,確實是欠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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