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機場工作人員告知她,行李暫時找不到了,要她留個電話等電話。
安潯這才發現自己連電話都沒有了,手機關機後直接讓她塞到行李箱裏了,身上的背包隻有身份證件和銀行卡。
於是她又臨時買了新手機,換了日本號碼留給他們。
司羽暫時聯係不上,安潯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背下他的電話號碼。
於是臨時開始搜攻略,幾經輾轉到東大赤門的時候,天已黃昏。
安潯向一個東京大學的學生詢問醫學部的方位,那同學熱情,直接把她帶到了醫學部大樓門前。
然而,樓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而且沒有門卡。
東京比春江還要冷上幾分,在汀南待了幾天後,她便有點不太適應這種冷硬的溫度了,剛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冷的透心涼。
好在沒多一會兒就有個女生從樓裏出來,安潯迎上去,用英語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沈司羽的心外科研究生。
那女生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一頭利落短發,眉宇間有種女生少有的英氣,偏偏又長了張秀氣的臉,隻是冷冷淡淡沒什麼表情。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潯,用英語回答,“認識。”
“能否幫我找一下他?謝謝。”
當傲嬌遇到高冷,便像她們一樣,麵無表情vs麵無表情。
“我不知道他在哪。”那女生說。
“那你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嗎?”安潯覺得自己應該不太像壞人。
要說剛才還不太確定安潯是不是那些追求司羽的花癡女人,當她要電話這一刻,便確定了,“不好意思,我也沒有。”
安潯點頭,“ok,請稍等一下。”
那女生顯然不太想等,但安潯很快拿出紙筆寫了一行號碼,在下麵簽了名字後遞給他,“見到他讓他給我打電話好嗎?”
那女生看了眼被塞手裏的紙張,皺眉,抬頭剛想說話,隻見安潯已經走遠。
女生心道,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打開看了看紙上的號碼和名字,安潯,竟然是中國人。
“嗨,欣然學姐,我來找司羽,他放學了嗎?”突然一隻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陸欣然回頭,見是大川,“今天怎麼都找司羽,他沒在。”
“幹嘛去了?”
“就沒回來,請了兩天假,聽教授說明天能到。”陸欣然說著,將安潯的紙條隨手夾到書裏。
“你剛才說誰還找司羽了?”
“女人。”
“那還不正常嘛,找她的女人就沒少過。”
安潯在京東大學附近找了間酒店辦理了入住,吃飯,洗澡,睡覺,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新買的電話沒有一點響動。
她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短發的姐姐,你靠不靠譜呀……”
隨即手機一震,安潯也跟著一震,點開一看,是安非發來的短信,“收到。”
是回複之前安潯發短信說換號的事兒。
第二天安潯在現代美術館和西洋美術館兩個場館逛了一天,期間電話隻響過一次,是安媽媽打來關心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天氣冷不冷的,安潯說什麼都好。
隻是還沒找到沈司羽的事壓根沒敢告訴她。
安潯想,如果明天之前他還不來電話,她就去山梨縣看富士山。
司羽回來這天正好是周末,大川組織了留學生元旦歸校後的第一次聚會,在根津的樂翠餐廳,一家中華料理店,這裏基本上是中國留學生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