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潯抬眼看向安媽媽,腦袋抵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他故意的!”
故意讓兩人有錢財上的牽扯,故意讓她打電話給他。
安媽媽還愣在旁邊,什麼故意的,誰故意的,這怎麼突然撒起嬌來了。
向家來人的時候,安教授剛從學校回來,看到自家小區門口停的一輛豪車時還說了句怎麼亂停車。
因為是高檔小區,門口保安盡責又熱情,“安教授,家裏來客人了,前麵那幾個就是找你家的。”
安教授看過去,隻見一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樓門口按著門鈴,身後還跟著兩個拿公文包的人。
安教授走過去問他們找誰,為首的向陽父親說來找安潯,安教授猜想或許是求畫的,“你們有什麼事?我是她的父親。”
向父一聽,立刻拿出包裏的支票遞給他,嘴裏說著請收下,什麼多有得罪,走的時候還不停的請求他在沈家麵前多美言幾句,以後大家多多合作之類。
安教授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剛想把支票推回去,向父覺得這是花錢消災,說什麼也不要,帶著人轉頭就走。
於是,安教授莫名其妙的拿著兩千多萬的現金支票上了樓。
安教授喊著安潯出來解釋支票的事兒,安潯剛開始也有點懵,後來想起易白的話,她哦了一聲,“有人欠我一個朋友的錢,他讓我代收一下,以後還他。”
“姓沈的朋友嗎?”安教授問。
“你怎麼知道?”安潯說著看向安非,安非一臉無辜,為表清白,趕緊跟了一句,“對呀,你怎麼知道?”
安教授‘老奸巨猾’,哼了一聲,“什麼時候帶回家看看啊?”
什麼朋友會讓人代收兩千多萬支票,親人之間都會想一想呢。
“帶誰啊?”安潯再次瞪向安非。
安非繼續委屈,再次為表清白的說道,“爸,什麼帶回家看看啊?”
“你這次去汀南沒見到他嗎?就你姐逃婚去找的那個人。”安教授繼續挖坑。
“沈司羽啊?”安非說完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驚慌看向安潯。
安潯嗬嗬兩聲,對安非的智商深表擔憂。
學校開學後安潯又在家待了兩天,她打電話請假說要出去寫生準備畢業作品,學校應允。
然後安潯所謂的寫生,就是窩在沙發上把那張支票看穿!
安教授都怕安潯看對眼兒了,“安潯啊,我聽安非說了。”
這話一說完,不用安潯瞪他,安非便飛一般的開門跑出去了。
“之前覺得易家就夠大門大戶的了,沒成想,你卻相中了豪門大戶,咱家世代都是學者,家風淳樸,不比沈家,商賈之家,人心複雜。”
安潯嗯了一聲,這些她不是沒想過。
誰知安教授話鋒一轉,“那些富庶家的子弟通常都紈絝難訓,但沈家的家教,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把你交給他家的孩子我應該會放心。”
安潯笑,“爸,你這說的像我要嫁人似的。”
安教授也笑,“有感而發,年輕人嘛,別考慮太多,你這個年齡就應該隨心所欲些,成固然好,不成也是一段經曆,總之,我還是挺相信你的眼光的,你又不是安非那個沒頭腦的。”
在門口的安非,躺槍。
安潯與安教授談話之後便下定決心要去日本。
她到達東京成田機場的時候剛晌午,可一等行李就等到了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