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陳帝的手,“皇上,臣妾知道,你隻是累了,想多睡幾天。你放心,疫情已被控製了,永州城也已陸續開城,漸漸恢複了以往繁榮的景象。”
“皇上,你知道嗎,當得知你刺傷,永州無數百姓擁到了皇宮外麵,他們都在祈求上蒼,讓你轉危為安。”
“在臣妾身染疫症的時候,你告訴過我,仇人還好端端地活著,可我的父母卻至今屍骨未寒,所以我們不能輕言放棄,我們要堅強地活下去。皇上,如今,這句話,臣妾亦然可以送給你。若你真的出事了,那大陳就真的完了,數百萬的大陳百姓再無出頭之日了。皇上,你忍心嗎?”
夜已深,話已說得太多,婉貴妃已疲憊,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離去。
床上的陳帝睜開了看,看著這位與自己究竟是情多一些,還是要與他一起報仇的心多一些的女子無奈而無助的離開。
是的,他的傷根本不重,箭雖傷在了他的脾髒處,卻遠沒不能奪他性命。
陳帝坐起身,肖公公忙給陳帝的身後墊了幾條被子。
“皇上,您可有感覺好一點了?”
“休息了幾天,好多了。你去把周太醫叫來吧。”
“是!”
肖公公走後不多久,張元與祁老將軍二人便進了殿內。
“皇上,您醒啦!太好了!”
陳帝輕輕笑道,“本就傷得不重,朕隻是太累了,借此機會便想著好好休息休息罷了。”
張元道:“皇上,請放心,周太醫的藥果然有效,現在大疫已經過去。”
陳帝點頭,突然想起來問道:“曹德海呢,他如何了?”
祁老將軍與張元二人輕輕歎息。
“皇上,曹侍衛受傷實在太重了,所以……”
陳帝心下難受,“他是為了救朕而死的。可有查過,究竟是何人行刺朕?”
祁老將軍道:“回皇上,是苗人。老臣想應該就是在永州廣散瘟疫之人的同夥。”
“苗人實在欺人太甚!”
“皇上,若是要對苗用兵,老臣自請掛帥出征!”
“當然要!我大陳乃泱泱大國,豈能容蠻夷之輩欺淩!何況在這次大疫中,那麼多大陳百姓死於這場災難,而這災難全部都由他們苗人奸細帶來!血債血償,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朕豈能讓我大陳百姓如此無辜死去!”
“好!有皇上您這句話,老臣即刻回軍中點兵,三日後出發,直搗苗國!”
祁老將軍說罷,便要離去,陳帝阻止道:“慢著!”
正在這時,惠王爺聽聞陳帝醒來,匆匆趕來,“皇上,苗國送來國書。”
“嗬,苗人怎會在這個時候送來國書,看來他們的消息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惠王將苗人國書送到陳帝手中。
陳帝展開細細看這之後遞到張元手中,張元與祁老將軍二人看了後詫異道:“皇上,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潛入我大陳的探子和刺客嗎?”
陳帝道:“此次事件造成數以萬計的大陳無辜百姓死去,而且他們暗殺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置朕於死地。”
張元疑惑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皇上您醒了,也許此次刺殺真的與他們無關也有可能。”
陳帝凝思片刻後道:“苗國與我大陳相隔數千裏,就算日夜兼程,一來一去也要數十日,可從朕遇刺到現在不過區區十天而已,現國書已送到了朕的手中。各位卿可有想過所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