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NO.1 記憶、在夢境中落座……(2 / 2)

有一天,他不再笑了,幸福戛然而止了。時鍾滴滴答答孤寂的敲響,提醒她,那些自以為是的幸福不過是水中泡沫。那些用過的心,隻是貪玩時的一抹認真。

呂茵曾看過一本叫做《春暖花開紀》的故事集,曾認認真真聽過一首叫做《年輪》的歌曲:

‘可惜你從未心疼,我的笨,荒草叢生的青春,倒也過得安穩,代替你陪伴我的,是年輪。’

那些年,呂茵貪戀大提琴曲,唯獨譚曄創作、李維演奏的《牧羊曲》《離騷》。朱茜的《千思》代替了三載春秋。那是大學時光裏,最踏實的一段歲月。白天,專注的聽完每一堂課,晚上總是第一撥等在自習室的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同伴,她覺得無比安心。周末的清晨,也會迎著太陽、在泛著露珠的草坪上,朗誦。看舞蹈室的同學排演節目。這些點點滴滴的小事,漸漸代替了她的落寞。她出現在舞台上,穿著華麗,妝容精致,目光堅定,她的自信比以往增添了許多。開始有人欣賞她的才華。老師、文學社的主席爭搶她。那是她最耀眼的時刻。

再回過頭來,看青春的歲月,多少故事並非故事,卻填滿了自己的包裹。她開始習慣取舍,但總有不舍。以前想要逃避的,漸漸學會了爭取。

有種心情,隻能自己慢慢體會、慢慢經曆,像慢火熬製的湯藥,是對愛的人,講不清楚的。但其中的樂趣,盡管自己去樂了。

米絡結婚了,聽說結婚之前雙方家長僵持了很久。米絡倍感壓力,最終穿上了那件自己設計了很久,卻錯過很多人,依然沒有改動的婚紗。她說,前路迷茫,太清楚想要的,反而適得其反。不如,糊裏糊塗的結了婚。呂茵有些擔心,她希望她幸福。她曾羨慕她的果斷,那種一擲決生死的勇氣,一笑泯恩仇的果敢。如今,她們都變了,變得成熟,懂事了。她想,這世間最能留住永恒的就是:變化。

呂茵說,她更相信愛情了。殊不知,更多的人已不再相信,他們隻當是冰與火的傳說。米絡打來電話,她說:我開始有點羨慕你了,好在這些年,能留住的不隻是回憶,你能優於過去的自己,是你自己修來的福氣。

呂茵活的比以前更清楚了,米絡卻選擇了一條看不見底的路。好在目前是幸福的,但願以後也是。有時候,生活就像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都是一種考驗,等到修成正果的時候,才發現生活也有另一種方式,你可以不必駭事疾俗的麵對。你盤問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可以波瀾不驚的麵對這樣的時光。你也會在深夜裏突然想起喬鬱那張明媚的臉龐、想起米絡利落的決絕、想起自己的優柔寡斷,畢竟這些回憶都曾有血有肉的存在。

後來,你認識了另一個自己。開始為自己覺得慶幸。幸好你就適應了,不再像從前一樣過一輩子。處處碰壁,滿是傷痕。

每個女孩子,最終都會沉靜下來,以不變應萬變。浪沙淘盡,總要認識新的事物,做新的選擇。隻是,後來的日子,我們盡量躲開無關緊要的事物,開始取舍。

呂茵明白,疼愛有加、緊張用心,從來都適用於彼此深愛的人。

有一天,呂茵結婚了。也會時常拿出那件婚紗,內心甚是溫暖。好在,當初毅然而然選擇離開,放手兩段幸福。

怕你不高興,多麼簡單純粹的愛情。

年輕,不過那麼幾年,想起來一段一段的故事純粹的令人落淚,那個純粹的自己令人心疼。你曾不高興,我曾慌張的解釋,希望得到你的諒解。可後來,總覺得多此一舉。也許,從一開始,你根本不需要呢。

呂茵說,薄情寡義的人,也許是未曾遇到那個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然後,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全部傾世。你嫉妒也好,忿恨也罷,都不會為之動容。這個道理適用於他人,也適用於自己。

她結婚了,選擇愛的原因:生命中,總有一個人,他一出現,你就不再患得患失。

那些千頭萬緒的愛的理由,卻不堪負重,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