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包括一個萬千寵愛的皇貴妃是為何一夜失寵,成為冤鬼。
“太子殿下想必已經等急了,還請勞煩公公前方帶路。”
看了一場好戲的張長安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來,皮笑肉不笑的凝視著嚇破膽的公公。
公公頓覺一股寒氣竄上背脊,再也不敢怠慢這幾位能人,若是耽擱了太子殿下的病情,他這個卑賤的奴才可是擔責不起。
“公公,請吧。”
薑浩然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眉眼彎彎,充滿著和煦的微笑。
公公這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腿肚子,逃離了這個陰氣沉沉的鬼地方,等回去了,他定要把這渾身的邪氣除去,雖然他是個卑賤的奴才,可他也不想落得個太子那樣的下場。
一想到自己將來會變得神誌不清,他就止不住的哆嗦。
那一廂,安排在皇後身邊的眼線早已經把張長安的消息告知了皇上和國師等人,他們很是欣喜,派來的人正好和張長安等人在甬道裏碰麵。
滿頭華發的禦前總管皮笑肉不笑,三言兩語就把張長安等人帶到了小書房。
薑浩然對於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築擺設絲毫不感興趣,落落大方的跪下朝著皇上行禮。
皇上看了一眼他們身上的枯葉,眉頭一皺:“孤聽聞張道長年逾古稀,可你看起來怎麼不像?”
“這位才是草民的師兄張長安道長,草民是他的師弟薑浩然。”
薑浩然不卑不亢,吐字清晰,很讓國師讚賞。
這個年輕人從一踏進宮殿,他就感到了一股純罡之氣,而他舉手投足之間更是謙卑有禮,可見是個天賦異稟的可造之材,而且這樣的人才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去接觸太子,畢竟太子的情況非常的不一般,就算是他用盡全力,也隻能在東宮周圍布上封印,不讓邪物走出東宮禍害其他人。
“張道長一路風塵仆仆,不如先讓他們好好的休息,等他們用完了膳,再讓他們去見太子殿下。”
“國師所言甚是。”皇上點頭,絲毫看不出對太子的情況有所擔心。
薑浩然懷揣著疑惑被引到了一座琉璃宮殿裏,麵對美酒佳肴和美女,他完全提不起勁,對於國師等人的熱情款待,也隻是敷衍應對著。
酒足飯飽,天黑之後,他這才找到機會,拉著國師走到了一旁。
“冒昧的問一句,太子殿下是否是皇後所出?”
此言一出,國師立刻臉色大變,酒也醒了大半,當他看到薑浩然拿出一截繡著牡丹花紋的布料時,更是驚恐萬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下了台階。
薑浩然眼疾手快,將驚魂落魄的國師拉住:“這件事情很重要,若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話,恐怕也就難以解決太子殿下的病情。”
“這二者之間當真有什麼關聯嗎?”國師仿佛是一個打蔫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的抬著眼皮。
薑浩然點頭,他的神情極其嚴肅,瞳孔烏黑發亮,就像是這夜空中的星月一般。
國師苦澀一笑,道出了一段宮廷秘密:“太子殿下的生母是被廢黜的皇貴妃,當年她和皇後同時懷孕,可皇後卻生下了一個怪物,而皇貴妃則生下了一對雙生子,先出生的那個健康十足,就被掉包成了皇後的兒子,而晚出生的那個則先天不足,孱弱的像隻小奶貓,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死了,被不知什麼東西吸幹了血液,成了一個紙片。皇後和國舅買通了給皇貴妃接生的穩婆,編了一套說辭,皇貴妃生下一個怪胎已是不詳之兆,可她後來還發了瘋似得吸幹了自己次子的血液,那就更加詭異,宮內紛紛傳言,陛下所寵愛的皇貴妃其實是一個妖物,一旦她成魔,就要毀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所以皇上就下旨廢了如娘,並且將她的四肢折斷,將牙齒舌頭敲碎拔掉,並且把眼珠子挖出來戳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