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Start Now Now Now(2 / 3)

如果那兩個人能懂這點的話就好了,可是自己開不了口告訴他們實話,因為自己和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共同點。

就是因為是朋友,所以為了他們好才要這麼做,自己根本沒有錯。

宋敏泉鎖上門,任憑李蒽荃摁爛了門鈴,他都當做沒聽見,心酸和不舍一定是有的,可為了這兩個人一定要狠下這個心。

對不起。這句話真的希望能親口告訴你們,可是估計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我是真的很想你們。

我真的希望你們知道我想你們。

又一次胡重玖又被宋敏泉強行請假並帶走,不過這回待遇強多了,他們坐在去往G市的三明會專機。

重玖記得前幾天看報紙,提到了由瑪賽德普飛往中國的一架航班MH330神秘失蹤,他還半開玩笑地跟宋敏泉說這肯定是劫機。

飛機上有二百一十三人,其中一百五十四人是中國人。

瑪賽德普是臨近馬來西亞的一個小國家,麵積不大,因為可以免簽,而且有山有水有海,所以旅遊業十分發達,不亞於馬來西亞。

胡重玖看了眼表,今天是三月十日,原本三月八日早六點十分到達B市的飛機現在仍未到。其實宋敏泉自己本身就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他的第一感覺也是劫機。

如果說理由,他還真有一堆。

比如失蹤人員的手機QQ還保持著登錄狀態。

比如機長是本**女婿的好同學。

宋敏泉還有個毛病,就是烏鴉嘴,就算知道自己烏鴉嘴,他還是說了自己第二條預言。

【這回啊,我看活不過一百個人。】

【注定悲劇。】

可是即使是悲劇宋敏泉還是想要刨根問底,所以拖家帶口(啊呸)連蒙帶騙,把胡重玖和紹空騙上了飛機。

嘛,其實那兩個人也是自願的啦。

【猶大降臨了!】Moriarty猛地睜開眼,對著身後兩頰滿是魚鱗的人點點頭,【保護好耶穌和拉大末,拜托了。】

【我知道。】

與此同時,紹隆叼著煙吞雲吐霧,他已經兩天沒有睡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最辛苦的人,最辛苦的莫過於自己身邊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那個特案組的爺爺輩任務,大名陳鑒嶺,人們暗地裏稱之為“拚命三爺”。雖然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他孫子都上了高中,可他依然堅稱在一線奮戰。

他也是紹隆的老師,在紹隆還是二十幾歲的毛頭小警察時,這個人就教過自己:絕對忠誠。

陳鑒嶺做到了這一點,他畢生忠於他的事業上。

瑪航專案組的辦公地點設置在一家酒店的會議室內,自從專案組進了會議室,這裏似乎成了情報局,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得麵對,外交部的人得麵對,失蹤者家屬也得麵對,有個通信專家直接摔電腦抗議,我們不會居委會,我們不能什麼都管!

其實紹隆並不想勞宋敏泉大駕,可這眼瞅就要招架不住了,在迷糊之中,看見會議室內的投影儀有方方正正的“N”字,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請這個不靠譜的侄兒來是不可能有發展的,就在他祈禱宋敏泉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時,陳鑒嶺倒是對紹隆請來的這個外援來了興趣。

“小紹,你這個強種竟然還請人來了?”陳鑒嶺笑容可掬,但是紹隆可沒心思注意。

“是個怪人。”紹隆想趕緊結束話題。

“徒弟?喲,小紹你還有徒弟啦!”陳鑒嶺笑得臉上的皺紋聚起來,紹隆感歎,幾年不見老師,老師就老成這個樣子了,歲月不饒人啊,不知道這個老警察還能撐多少日子,還能陪自己多少年月。這回也可能是師徒二人最後一次合作了。

“不是徒弟,”紹隆心裏暗罵,宋敏泉那種人要是自己的徒弟,自己都能折壽,鬼才想把那種人當徒弟。“但是呢,這個人幫我在南明破了幾個大案子。”

陳鑒嶺對紹隆的回答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怪人?嗬嗬,小紹,幹我們這行有點名聲的,那個不是怪人?”

紹隆語塞,至少,他還知道自己沒有怪到宋敏泉那個地步。

師徒間短暫的對話,當做枯燥等待新消息的過程中的小憩。紹隆這邊還不忘把這幾天當地的報紙買來,把關於MH330失蹤的報道好好搜集了一遍,他知道宋敏泉不喜歡白紙黑字官僚氣息十足的檔案,他偏愛帶著鉛字味道的平民大眾的東西。紹隆提醒過宋敏泉,報紙上的輿論謠言過多,會影響自身對案件的看法,但是宋敏泉直接仍了句:“作案的是人,破案的是人,評論的是人,為什麼我們明明是人,卻偏偏要擺出高人一等的嘴臉,而不是用人的的思考方式去思考人辦的案子?這也是思考啊,區別不就是方向的對與錯麼?我們借鑒一下有什麼錯呢?”

那臭小子,不愧是曾仁的兒子。紹隆嘴邊泛起一絲微笑,但是他又恢複了麵對媒體的嚴肅臉。他還得繼續思考關於瑪航的案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事故墜機。

可是呢?正在飛來的私人客機內,那上麵僅有的三名乘客卻為此吵了起來。並不寬敞的機艙內,三個人挽胳膊提褲腿,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宋敏泉拍著投影儀大吼:“老子覺得是外星人劫機!”

“嘭!”投影儀炸了。

這可是Nepature的投影儀啊...宋敏泉毒辣的眼光投向紹空,紹空也不懼,直接補上一腳,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氣場根本不亞於宋敏泉。

“哥哥,請你認真一點可以麼?現在的哥哥很廢柴啊。”

宋敏泉捂住右胸,一臉悲愴,“小空啊,哥哥傷死心了...”

喂喂喂!胡重玖已經忍不住要吐槽了,“宋人渣!你家心髒在左邊!Left!Notright!”

宋敏泉趕緊捂住左邊,一臉怨念,“討厭啦,細節什麼的就不要在意啦。”然後他又撲到紹空麵前,嬌羞地捶著紹空的胸,“吐豔吐豔,你怎麼說你的哥哥的?!我可是你的哥哥哎!”

紹空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包圍,憐愛地默默宋敏泉的頭。

胡重玖當時覺得自己就是個5000w的燈泡,夠了,這不是觀光旅遊,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宋敏泉說過“活不過100個人”這種不吉利的預言能實現麼?他翻了翻宋敏泉才做好的剪報本,看的出宋敏泉從一開始就對這件事就很關注,不僅在報紙上圈出關鍵語句,還不忘補充關鍵知識。

剛剛說外星人劫機隻是為了緩和氣氛吧?

“胡重玖,有想法麼?”宋敏泉鬧夠了,又回歸了正經的模樣。

“額...如果偏要說的話,”胡重玖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想法,“我也認為是劫機。”

“Who?”宋敏泉貓眼一眯。

胡重玖竟然有了壓迫感,他又仔細地看了看剪報本,“看,飛機失蹤後,並未發出求救信號,你也注明了這架飛機有專門的呼救按鈕。還有呢,本應飛往中國的飛機,可是在胡誌明區附近突然返航,而且飛機上升到25900英尺的高度,這個高度機艙氣壓會降低,會造成乘客昏迷,而在此情況下,飛機仍能飛行四個小時,也就是說這是一場由專業人士策劃好的劫機。”

宋敏泉拍手稱好,“紹空你呢?”

“我認為劫機人員當中,有機長一份。”紹空也表示對胡重玖的想法沒有疑問。

宋敏泉指著一片報道,“瑪賽德普航空公司無法與本地軍方做到數據共享,這裏麵有貓膩。瑪方越是隱瞞,就會更加延誤找到飛機的時間。”他長歎一口氣,又把手移到一張地圖上,“第三條預言,飛機會經過安達曼群島。”

“有什麼證據?”胡重玖反問。

宋敏泉不理胡重玖,一個人坐下來閉目養神。胡重玖沒話可說,隻好一遍遍翻著剪報本。他有些懊惱,之前為什麼對宋敏泉言聽計從?這回在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上,宋敏泉一直吊兒郎當,胡重玖終於發現宋敏泉真的相當不靠譜。切,你不就是當過FBI麼?拽個啥?這些話,胡重玖隻能憋在心裏,他還是很聰明,他也不想因為嘴把不住門和宋敏泉搞不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