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帶回莊中,先關起來,等我回來了,再做計較。”九公吩咐了下去。
說完這話,九公向山下的方向奔去,因為,他知道,那個欲救熊綢的人,斷然是不會把他放在山中的,因為,山裏麵的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
“你是找不到他的,他早己經跑了,跑了。”玩完兒一看情況不妙,便有心的轉移九公的注意力。
九公不是一個笨蛋,他隻需一眼,便可以將玩完兒內心的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哼。”九公冷笑了一聲。
林中。九公的腳步,跟的是那麼的急,張算子背著熊綢,自然是有一些的氣息喘喘。
林中,安靜之極,那些衝兒鳥兒什麼的,也止住了叫聲,好像害怕什麼一樣,因為,他們也感受到了一種冰冷的危險的氣息。
正是因為這樣的安靜,才讓九公能更真切的聽到張算子那著急的呼吸之音。
這片林子,與張算子來說,還不算是太過於熟悉,可是,九公來說,卻是太熟悉了。
稍時以後,九公立於山頭之上,便可以看得到張算子那急切飛行的身體了,九公笑了一下。“就憑你們,也能跑得出我們九道山嗎?”顯然,對於自己地盤,九公還是比較自信的。
九公飛身而起,他如同暗夜的黑鷹一樣,在林中來回的穿行著,張算子感受到了一種危險,越是這樣,他便跑的越快了。
他身上的熊綢,好像是越來越重了,他每走一步 ,都是那般的吃力。
終於,九公那駭人的笑聲響了起來。林中,彌漫著一種神秘之感。
“哈哈哈哈哈哈……”九公是該得意的。
張算子回去看去,隻見一具飛行著的瘦弱的身體,盤旋在他的頭頂,他知道,自己終難是跑出去了,所以,他放下了熊綢,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切的到來。
“你終於還是追上來了。”張算子止住了腳步,與九公對望了起來。
九公的眼睛,停留在了張算子的身上,他從上到下的將張算子看了一個遍,這個人,有些眼熟,隻不過,多年未見,他早己經記不得他的名字了。
“你是誰?”九公努力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我知道你己經忘記了我了,我是張算子,你夫人生你女兒的時候難產,是我救了她的性命,那時候,我們有一麵之緣。”張算子報出來了自己的名號。
九公突然間的想了起來。“怪不得,都將近二十年的事情了,我怎麼還會記得呢。”
張算子也笑。“是啊,二十年的事情了,二十年,足可以讓人產生太多的變化,比如,你己經變成了這樣。”
張算子伸手,指向了九公的那張枯瘦的臉。張算子一看他的情況,就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了,形如幹屍,身上還彌漫著臭味,若非是血氣雙枯,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說的好聽一點兒,九公現在還活著,那是因為有至陰之氣養著他,如若哪天斷了那股子至陰之氣,他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也是來笑話我的嗎?”九公有些生氣了。
這此年,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他是相當的自卑的,他隻所以這般的活著,全是因為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他還不能死。
“九莊主,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張算子不過是一個破大夫罷了,我有什麼資格來笑你這個堂堂的莊主呢。”張算子說及。“既然來了,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動手吧。”張算子伸手,從自己的脖子裏麵,取出來了他卡在脖子裏麵的折扇。
他的兵器,是一把折扇,可別小看這把折扇,那可是極有出處的。這扇子上麵,不光淬了毒,隻要輕輕的把按動扇子上麵的機關,便可以開啟暗器格。暗器傷人於出奇不意。
“你必竟曾經救過我夫人的命,如果,我與你動手,會不會有一種知恩不圖報的感覺呢?”九公思索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兒。
當年,他的夫人生碧嵐的時候,不幸遇到了坐胎,經過了多名大夫的診治,全是死路一條,便在這關鍵的時候,張算子一針紮下去,孩子平安降世,夫人性命保住,隻不過,從此再不能生育了。
當年的九公哪會在意這些,隻要他的夫人還有命在,他哪顧得了太多呢。他當時跪於張算子的麵前,要知恩圖報。
張算子扇子一搖,迅速的離開,根本就不要什麼知恩圖報之說。
這一別,竟是將近二十餘年, 再相見之時,卻是這般的模樣。
“來吧,不要廢話那麼多了,動手吧,要想從我手中將阿綢奪走,除非是我死了。”張算子竟有一種視死如歸之感。
這讓九公覺得特別的不能理解。“他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他?”九公不解了。
這世間,是有好人,可是,好到張算子這地步的,還真不多。
“各為其主罷了。”張算子扔出來了這句話。“來吧,動手吧。”張算子此話說完以後,他執起扇子,直直的攻了過去。
他知道,他不是九公的對手,所以,在第一招攻去之時,他便打開了扇子把上麵的暗器機關。
暗器直直的飛了出去。淬了毒的暗器仿佛會在下一刻將人心刺透一般。
九公冷冷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他的瞳孔之中,清晰的看到了那兩枚暗器,衝著他的心頭之處直直的刺過來。
他沒有躲開,更沒有伸手,他隻任那暗器狠狠的紮在自己的身上。
“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張算子叫了起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張算子?認為我連和你動手都不配了嗎?”張算子怒意上來。
九公伸手,將他身上的那兩根暗器給拔了出來,暗器拔離之處,連一點兒血跡也未看到。張算子不由一驚。
卻原來,九公的身體之中,早己經沒有了血氣了。他己經成為了地地道道的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