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寂靜。
屋內的燈火,全然的滅去。
樊秋兒悄悄的出屋,關上了房門,她背靠著房門,站了許久,而後,這才悄悄的離去。
一條人影,在樊秋兒離開了以後,飛身入屋,如入無人之境,足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有著絕頂的功夫的。
床上的佳人,悠然的醒來,看到了來人以後,她並沒有別的害怕的反應,反之,卻是慵懶的翻了一個身,再斜依著榻,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隻是看了一眼,她便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有什麼消息?”原本,她是醉的,可是,彼時,她的問話,卻又是那般的清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己然化作了上官六的卜鷹。但見他恭敬的衝著上官玉蟬拱了拱手,這才緩慢的說道。
“送聖旨的人,大約再有半個月就要到汴京了,”卜鷹慢慢的開口,聲音十分的平靜。
上官玉蟬依然未動,她的周身,貴氣十足,就算是微醉之時,也依然如此的美好。
“還有呢?”她再問及。
“熊綢的消息己經打聽到了,他身邊的那個叫作夏芸的女人,被唐門給擄走了。”卜鷹回答。
“他還好嗎?”上官玉蟬幾乎是顫抖了自己的聲音,提到他的時候,她明顯的有了幾分不淡定。
卜鷹微微的低了一下頭,原本,他以為如上官玉蟬這樣的人物,喜怒無形,不曾想,在提到關鍵的某人的時候,她也會微微的淩亂。
“他,不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而且,聽聞,一個月以後,他要來參加唐門所舉行的鞭笞大會。”卜鷹將打探來的消息,全然的說與了上官玉蟬聽。
上官玉蟬自小博覽群書,雖不是江湖中人,卻是看的多,知的多,江湖中的事情,她大約都清楚。
“唐門的人,又想生事兒。”她終於扭臉,黑暗之中,卜鷹似乎是可以看到上官玉蟬臉上微微的怒意。
卜鷹接著說道。“唐門這麼多年來,全靠鞭笞大會抬高了他們的聲望,今年的鞭笞大會,有逍遙子和熊綢的名字。想來,他們想利用這個大會,將他們的地位與名望再抬高一個台階。”
“哼。”上官玉蟬突然間的翻身坐起。“逍遙子己經死了,他們還要鞭笞逍遙子,莫非是想打死人嗎?還有,就憑他們 ,我以為,在不使詐的情況下,絕不是熊綢……”說到此時的時候,上官玉蟬頓了一下,稍時以後,她再接話說道。“絕不是熊綢和西門聽塵的對手。”話說到此時,這話便再也沒有什麼錯誤了。
熊綢是西門聽塵的義弟,哪有義弟被人圍追堵截的時候,義兄會袖手旁觀的呢。
“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小姐,聖旨己下,半個月便可以到達汴京,一個月後,小姐便要入宮為妃的,小姐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情吧。”卜鷹提醒著上官玉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