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寧靜之極,樊秋兒手端著一盆洗臉水,推門入內。
門外,站著幾個守衛的士兵,他們執劍左右把守,將屋子看守的嚴嚴實實。
屋內,上官玉蟬坐在桌前,桌上方,放了一壺好酒。
上官玉蟬的臉色,微紅,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酒。整個人,在這種紅色的映襯之下,顯的越發的美好了。
她素手微動,再執起了一杯酒, 打算喝下去。
樊秋兒正好推門入內,一看到上官玉蟬又想喝酒,她迅速的奪下了她的酒杯,此時的上官玉蟬,己然是醉意闌珊,雙眼之中,泛著一股子迷茫的醉意。
“小姐,你怎是又喝酒?這得是多少杯了,你醉了。”樊秋兒有些生氣,在她的記憶中,她家的小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自從上一次被人擄走以後,現在的上官玉蟬就跟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先前那個聰靈可愛的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仿佛就如同是一個失意的婦人一樣。
可是,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她越是柔弱,就越能讓男人看了動心,看了可憐。
“秋兒,不要管我,讓我再喝幾杯。”上官玉蟬伸手去搶樊秋兒手中的杯子,可是,樊秋兒怎麼也不鬆手。
作為一個貼心的丫頭來說,她不知道她家小姐自上一次出了門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看出來了,上官玉蟬把自己的心丟了,丟到了哪裏,她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你要是再這麼喝下去,你就真的喝醉了。你得為你的身體著想。”樊秋兒有幾分的不高興了。
她將酒杯放好,將上官玉蟬扶到了榻前。
上官玉蟬軟軟的依在榻上,她那美好的容貌,全然的展現了出來,正所謂,美人微醉之時,才是最美之時。
“恨不相逢未……”上官玉蟬吟了一句詩,可是,這句詩吟了一半,她卻打住了, 因為,有些東西,不太合適用到這裏。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啊?”看著傷心的上官玉蟬,樊秋兒竟然開始抹起了眼淚。
“秋兒,我好孤獨,我心裏麵空落落的,也許,我不合適去做什麼皇妃……”上官玉蟬自語了起來。
一聽她說這話,樊秋兒左右的看了一下,慌張的上前,捂住了上官玉蟬的嘴。
“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當心啊。”樊秋兒的神色,有幾分的緊張。
眾所周知,朝廷那邊己經傳來了消息,再有半個月,冊封上官玉蟬的聖旨,便會來到汴京,聖旨到後的半個月,上官玉蟬就被迎娶入宮了。
她是皇帝的女人。這樣的命運,沒有人可以更改的了。
“秋兒,我不想當什麼皇妃,不要叫我什麼小姐,你叫我孤獨求醉……”上官玉蟬醉後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