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你怎麼樣了?”熊綢問及。
“我冷,我冷。”夏芸己然是語無倫次了。
依夏芸這般的體質,呆在死水牢中,分明就是一種折磨。
這死水,既然是號稱死水,那便有它的過人之處。
死水牢自北宋之初建立,這圍在牢房四周的水,便從未換過,縱是如此,依然是寒氣逼人,那泛起的白煙,證明這水能有多冷。
熊綢抱著夏芸的身體,將其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熊大哥,我會死在這裏嗎?”夏芸窩在熊綢的懷中,開口問了起來。
熊綢未說話,他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你放心,熊大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熊綢開語。
夏芸淺笑了一下,臉上雖然發熱,但是依然風情無限。
“熊大哥,如果能與你長此相依,我不願意出去。”夏芸的話, 令熊綢不知如何回答。
都說,自古女子最多情。眼前的夏芸,竟為了一個長此相依,連自己的性命也不想要了。
熊綢是殺手,是機囂。他無情無義,但是,不代表著他無心。就算石頭做的心,在夏芸如此溫柔的小女兒情懷中,怕是也己經早己經淪陷了吧。
“夏芸……”熊綢輕念這個名字,這是他第一次正規的,正式的,正經的喚了一聲夏芸的名字。
“熊大哥,你可以吻吻我嗎?”猛然間,夏芸竟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熊綢愣了一下神。
這回,輪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夏芸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紅唇,那細長的胳膊,攀上了熊綢的脖子。
熊綢在被動之中,享受著夏芸的吻。
那溫熱的紅唇,那帶了感情的意念,都讓熊綢著迷。
可是,就在此時,逍遙子的話又一次的在熊綢的耳邊響起。他是一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活的人,如果真的與夏芸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的肩頭便多了幾分的負擔。他不是害怕負擔,他是害怕夏芸到最後會傷心,會失望。
思及此時,熊綢的意念回歸。
熊綢顧不得太多,直接的將夏芸的身體推開。
“我們不可以這樣。”
“熊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夏芸輕問道。
熊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別說,還真有幾分的複雜。
若是他不喜歡的話,怎麼會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呢?
可是, 若是說喜歡的話,他為什麼又用意誌建立了一道圍牆,將自己和夏芸生生的隔開呢?
沉默,長久的沉默。
府台府,卜鷹領著眾人,在府台府上上下下的翻了起來,誓要將那個所謂的刺客給找出來。
“大都統,沒有。”一隊人馬回複。
另外一隊人馬也來。“大都統,找不到人。”
卜鷹的臉上,一陣的黑暗。
“不可能,人就這麼生生的從我卜鷹的手中逃脫了。”卜鷹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大都統,還有一個院子,我們沒有進去。”一個人說道。
“哪一個院子?”卜鷹緊跟一句。
“上官小姐的睡房。”眾人拱手而語。
眾人盡知,上官玉蟬乃是上官階的掌上明珠,可以這麼說,為了上官玉蟬,上官階可以連自己的老命都不要。
此時,如果夜搜上官玉蟬的睡房,必定會引起上官階的反抗。事關女兒的清白,他斷然不會輕易的退讓的。
卜鷹想到了此點,但是,他還是冷了冷眼神,吩咐了下去。
“去大小姐的睡房。”他一聲令下。眾人跟他而去。
上官玉蟬的房中,樊秋兒正坐在燈下繡著一雙玲瓏繡鞋。不得不說,樊秋兒的刺繡水平,還真是高。飛針走線之速度,相當的快。
突然間,卜鷹一腳踢開了房門,衝了進來。
榻上,上官玉蟬正裹了一條被子,猛然間一看到如此多的士兵,頓時裹的更緊了。
“你們幹什麼啊?這是小姐的睡房,你們想怎麼樣啊?”樊秋兒阻止了起來,擋到了榻前。
上官玉蟬一句話也不發,弱弱的看著屋內的來人。他們在房中是一陣的搜查,到底也沒有找到什麼。
卜鷹一把將樊秋兒推開。卜鷹的眼睛,落到了上官玉蟬的被窩之上。
“府中來了刺客,我來看看上官小姐可有受傷。”卜鷹的眼神之中,泛著別的意思,他那一張臉,略有幾分不好笑的看著上官玉蟬。
“出去,出去……”上官玉蟬羞的不輕,衝著卜鷹罵了起來。
卜鷹哪會輕易的出去呢。
“上官小姐讓我看看被子中可有人沒有?如果沒人,我卜鷹現在就走。”卜鷹己經將話完全的說明白了。他要搜,要搜搜上官玉蟬的被窩中到底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