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蟬緊緊的盯著卜鷹的眼睛,此時,她的臉上,掛著一線的微笑。
樊秋兒站在一邊兒,略有幾分的緊張。
“去,把她的被子揭開。”卜鷹依然命令。
左右的人,在聽到了卜鷹的命令以後,卻是無一人敢以上前。必竟,現在他們身處府台府之中,而榻上的這個女人,正是上官階的掌上明珠。
上官階雖然隻是一個文官,但是,他的實力,也還是不容小覷的,若是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一眾的清流人士。
斷然無人敢如此的。
“沒用的東西。”卜鷹罵了起來。
罵完以後,他竟然是親自向前。欲要揭開蓋在上官玉蟬身上的錦被。
上官玉蟬微笑了,她的身體,弓了起來,不難從被外看出,此時的被子裏麵,隻有一人。
“大統領。你確定要揭開我的被子嗎?”上官玉蟬收起了她的笑意,冷眼直視眼前的卜鷹。
卜鷹的手,己然是伸了出去。
“希望上官小姐可以不要介意,卜鷹也不過是為朝廷辦事罷了。”卜鷹尋了一個理由。
“很好。”上官玉蟬說道。
一邊兒站著的樊秋兒,心都要揪到嗓子眼處了。眾人同樣的緊張。任人一想,上官玉蟬乃是一千金大小姐,又是一方美人兒,她的美好,又有誰不想看呢?
卜鷹的手,伸到了上官玉蟬的胸前,手指,輕輕的挑起了被子。
“不知道大統領有沒有聽說過,皇上己然與本小姐有了婚約,聖旨明書,明年開春,本小姐便要進宮侍候皇上……”上官玉蟬動也未動,直接的扔出來了這話。
果然,在聽到了上官玉蟬的話語以後,卜鷹的那隻手停了下來。
他也在進行著嚴重的思想活動。
上官玉蟬與皇上有了婚約,那便是皇上的女人,若是他敢動手揭開了這個被子,到時候,就算是上官階不追究這件事情,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斷然也不會放過他的,這事關皇家名譽。
“皇上一心喜歡本小姐,前不久,差辦事的官員來到汴京,還特意送了本小姐一件玉錦裏衣,大統領若是想看看……”上官玉蟬再語而言。
卜鷹的手,完全的收了回去,他站在那裏,不敢再近前一步。
此時,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大統領,來啊,看看啊。”上官玉蟬再次出言。
她這話一出,就算是卜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加冒犯了。
“得罪了,上官小姐。”卜鷹拱手而言。
上官玉蟬不接他的話,而是自然的被窩中翻了一個身。
“還不滾出去,小姐的閨房,也是你等可以隨便進入的嗎?”這邊兒,樊秋兒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們走。”卜鷹下令,一眾人等,迅速的離開了房中。
房門之外,卜鷹身邊的一個侍衛,對卜鷹說道。
“大統領,我敢確定,那人定然藏在小姐的被窩之中。”
但見卜鷹怒火四溢,反手衝那個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巴掌之音,別樣清脆。
“她乃是皇上的女人,敢揭了她的被子,那便是對皇上大不敬,辱了皇家的門風,到時候,你與我,怕是有一百條命,也得死。”卜鷹怒氣衝衝。
眾人不敢再輕易言語,隻得帶人,離開了這個院落。
屋內,燈火微弱,樊秋兒將耳朵貼在門上,等卜鷹的人全然的離開了,這才悄語的回到了屋內。
“小姐,人走了,”樊秋兒低語。
上官玉蟬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額角之上,盡是汗水。
“快請女俠出來。”上官玉蟬說完,揭開了被子。
一個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出現在了屋內,從床上跳了下來。
“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稚影。
她夜入府台府打探消息,不曾想,卻是遇到了卜影,纏鬥一番,功夫不及卜鷹,隻得奪路而逃。
“女俠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上官玉蟬輕然一笑。
“小姐,我看這女俠熟悉的很,好像是在哪裏見過。”樊秋兒提醒道。
上官玉蟬仔細看了幾眼,這才記得起來,下午之時,她在豆花婆婆那裏所見的那個俊俏功夫的女子,正是眼前的女俠。
“我記得……”上官玉蟬說話。
哪知,稚影一擺手。“你們記錯了,謝過小姐的救命之恩。若得機會,改日再報。”
稚影說完,一個飛身,躍上了房頂,不待上官玉蟬再次說話,己從房頂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死水牢中,夏芸依然發熱,她時而清醒,時而囈語。
熊綢無奈,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救她。
麵對著夏芸那火熱的身體,他隻能是將她擁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