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辦事不力,請王責罰。”那些話,蕭偉祺根本沒辦法說出口。
“備馬!”
藝炎燼壓抑著那翻滾的情緒,隻能通過急促的揮馬鞭平複煩亂的心情,馬蹄揚起雪花,飛舞在空中。
一個個的帳篷在夕陽下倒出一個個陰影,藝炎燼站在帳篷,頓了一下才掀起布簾,大步的走進去。
藝炎燼一身紫色龍蟒袍,翡翠碧玉束帶,劍眉入鬢,一條絲帶將全部的墨發高高束起,到腰的長發傾斜的垂在胸前左側,左耳的赤色耳釘閃耀刺眼的光芒,整個人俊美的帶著邪氣。
在帳篷內照顧霧紗的兩個女妓,看到來人,看了許久還沒反應過來,最後在藝炎冷清的目光下才怯怯的退出帳篷,不用懷疑他是什麼是人,隻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就知道他地位顯貴。
藝炎燼雙眸漆黑如墨,深如水潭,看不出一點情緒,隻是那麼深深凝望床上躺著的女子,女子臉容蒼白,就如她當時落水那樣,沒有一點生機。
“你這樣本王該覺得痛快才對!”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就是一笑,卻也顯得苦澀,這種感覺,沒有報複後應有的快感。
“王,已經找到人了,現在正在大帳。”帳外蕭偉祺的聲音不大,卻能讓裏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藝炎燼轉身出了帳篷,一路來到軍營中心處,那裏有一個帳篷,用來商議軍事才搭上的,軍營的士兵看到他們白王到來也是萬分驚訝,因為像他們這麼小的軍營,王一般不會來。
寬大的帳篷,在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帳篷兩側各擺著椅子,每隔一張椅子便方一張小方桌,藝炎燼直入帳篷,走到上座,整個人就靠在椅背上,銳利的雙眼斜斜看著帳篷中跪在地上的人。
“你們碰了她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霸道的語氣傳進兩名士兵的耳裏,兩人忍不住微微一抖,其中的士兵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小的沒有碰她。”
“對!對!小的沒有碰她。”另一個士兵也跟著連連咐和道。
“你!”藝炎燼伸出手指著清瘦的士兵說道,“把事情經過從頭說一遍。”
“是,事情是這樣的,小的知道王城新來一批煙花之地的女子,本隻想好奇的去看看……”
“說重點!”藝炎燼斥喝阻止不相關的言語。
清瘦的士兵戰戰兢兢的繼續說道,“小的們見她不爭紮就更放膽,但小的真的沒有碰到她,後來她拿了瓷瓶打了小的,然後她自己不小摔倒撞在床上。”
聽完藝炎燼緩緩的點了點頭,轉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蕭偉祺,“這裏軍規是不是有這麼一條,強迫女子該受到軍罰?”,
蕭偉祺疑惑了一下,這軍營不是他負責,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軍規,但其他軍營絕沒這樣的規矩,如今主子這樣問,當然不能拆了他的台,因此說道,“確實如此。”
“好了,那便將人拖出去斬了。”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
兩名士兵聽罷,嚇得臉色蒼白,齊齊嗑頭說道,“小的知罪,求王饒了小的吧!”
藝炎燼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進來兩名侍衛便將人帶了出去,而後自己閉上雙眼將頭靠在椅背上,一身的疲憊讓他懶得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