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王厭惡了才將她貶為軍妓的吧,沒有什麼好怕,我倒想試試看我們王看上的女人是怎樣一翻滋味。”
兩名士兵看到一旁昏迷的霧紗,才發現那衣裙早已染上觸目驚心的紅,兩名士兵嚇了一跳。
軍中有嚴格的軍紀,無故殺了人是要接受重罰的。
兩名士兵見大事不妙,慌慌張張的離開帳篷,隻聽帳外一陣腳步聲,進來一名男子,身穿黑袍,剛踏進來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
那被染紅的衣裙,衣服淩亂不甚的樣子無疑不讓人想到那翻場景,蕭偉祺脫下外袍,覆在霧紗身上。
“來人!去找軍醫來!找兩個女的來侍候!”說完便抱起霧紗來到另一個帳篷。
蕭偉祺在帳篷外來回走動,額頭冒著冷汗,他此番過來便是接到他的命令而來,但他還是晚了一步,他不敢想像若他知道了會怎樣。
許久,軍醫從帳篷出來,蕭偉祺急急上前問道,“她怎樣了?是什麼傷能流那麼多的血?”
“那個姑娘生命無礙,流產便會是那樣。”
‘流產’?這兩個字,如晴天霹靂般,蕭偉祺擦了擦額的冷汗,不相信的問道,“你說她懷孕了?”
“對。”
帳內的兩名女妓已將霧紗的衣裙換下,穿上一套素白的衣服,但是霧紗臉上的蒼白遠比這身素白的衣服還要白。
蕭偉祺重重吸了一口氣,招來一個侍衛吩咐道,“王沒到之前,除了相關的人外不能讓任何人進這個帳篷!”說完,跨上馬,揚鞭離開軍營。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藝炎燼吹熄燭光,揉了揉眉心,俊逸的臉上已經因為兩天的不眠染上了疲憊,那如山高的公文堆地大桌上,無論大小事,他命人將所有公文都搬到書房來,想用忙碌充斥,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事。
步出書房,藝炎燼沿著長長的走廊回自己的院落,手不自覺得放在欄杆上,白皙的五指一一掃落欄杆上的積雪,後麵跟著的侍衛和女奴都顯得奇異的安靜。
雪開始熔化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越來越冷吧,那個人好像很怕冷,那個人曾在這裏提著裙擺跑……無論怎樣總是有個身影揮之不去。
“你完了……”藝炎燼喃喃低語說道。
“王!”蕭偉祺上前單膝而跪行禮。
藝炎燼瞥了他一眼,問道,“事情辦得怎樣?”
蕭偉祺咽了一下,才開口道,“屬下遲了一步。”
藝炎燼聽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上亦圍繞著濃濃的陰霾,卻始終不動聲色的說道,“什麼叫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