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這次停頓的時間更長了,祁寒能明顯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旁邊韋君如還嫌不夠似的,插話道:“好像還喃喃地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叫什麼來著......”韋君如皺著眉頭,很是苦惱地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是了,他當時叫的是趙軒!”他恍然大悟似的,“這個人也姓趙啊,不知是不是趙大師您認識的人?”
祁寒心說除了名字全是胡扯。這趙大師倒是好,他的名字幾乎無人知道。這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韋君如是從哪兒查來的。
卻見趙大師似乎身體有些顫抖,聲音沙啞地說:“在下正是趙軒。”他抬起頭,眼睛裏血絲密布,“他還說什麼了?”
祁寒攤手表示不知,韋君如則搖了搖頭,淺笑道:“僅此而已。”
趙大師有些絕望地長歎一聲。歎完之後,卻又跟沒事兒人一樣,說:“驅邪已經完成,二位走吧。”說著他便想轉身離開。
祁寒哪能讓他就這麼走了,便在趙大師身後說:“不知大師,是否還打算繼續研究您的解藥?”
趙大師猛然轉身,恨恨地瞪著祁寒:“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祁寒聳聳肩,說:“在下知道的東西少得很,僅僅是知道您和宋懷義是至交好友,好到進行活人實驗為他做解藥的那種。”
趙大師聽了之後忽然暴起,直撲向祁寒,雙手直直抓向祁寒的脖子。
可惜趙大師畢竟隻是一個術士,技能加點都加在了智慧上,根本難不倒祁寒。一招來回之間,趙大師被祁寒一腳踩中,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祁寒蹲下身,湊近趙大師的臉,似笑非笑道:“我說得有錯嗎,趙軒?還是說,你非要我帶著錢城主去你那個茅草屋實驗室看一看?”
趙軒絕望地笑了兩聲:“我不是好人,但我好歹是為了救我的救命恩人一命。宋城主於我,是救命恩人,是恩師,亦是摯友!我要全力去救人,何錯之有!然而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們這些自詡正義之師的武林盟人不知竭盡全力救治病患,反而打著清除異端的旗號!打得很痛快啊!”
祁寒嗤笑一聲,諷刺道:“那你覺得應當如何?留著這些喪屍,期待哪一天可以治好他們?我告訴你,這些喪屍留著,除了能提升一下喪屍的出生率順便降低人類自然生長率,有個屁用!你覺得你的喪屍解藥多長時間可以研製出來?一個月?半年?一年?或許更長點兒,十年?!”他揪著趙軒的衣領把他拽起來,“等研製出來,這地方早變成喪屍的海洋了!你現在不殺它們,難道等著它們來吃你嗎?你躲在這個城主府裏,你知道外麵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了?!躲在人家後麵做驅邪做的倒是很歡啊!”
趙軒愣了愣,沒有說話。祁寒嫌棄地把他扔到地上:“更別說你拿正常人做你的解藥實驗,你還有臉說出上麵那種話。”
韋君如在旁邊饒有興致地拍了拍手:“師弟,沒發現你口才這麼優秀啊。”
祁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戲看夠了?過來綁人!”韋君如笑眯眯地應是,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捆麻繩,幹脆地把趙軒五花大綁起來。
這時候趙軒從愣神中恢複過來,看著二人準備綁住自己送到錢城主那裏的樣子,忽然桀桀怪笑幾聲:“你們以為隻有我不是好人嗎?”他眯起眼,“你們覺得,沒有錢城主的安排,我能這樣逍遙自在地製藥?”祁寒皺了皺眉。
趙軒忽然放肆地大笑起來,他看著祁寒,帶著殘忍的快意說道:“你們既然來到這湖陽城,怎麼可能放你們走!?”他咧嘴笑了,“這個實驗很缺人呢......”
趙軒話音剛落,便有一眾裝備精良的守衛,身著湖陽城軍服,手持長矛或勁駑,從廣場各個角落走了出來,快速包圍了廣場中央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