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時空與勇士(2 / 3)

克蘭威博士走後,男人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開口了:“祁寒,這個委托是不是風險太大了?”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了看身後的人:“傅羅安會害怕風險?”

年輕人笑嘻嘻地回答:“倒也是。”時空穿梭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它往往伴隨著極大的風險,畢竟異時空的很多事可能會對人們所處的世界產生巨大的影響。

但是人類是如此聰明的生物,他們在時空機器上設置了這樣一個按鈕。

“打開時空隔離。”

傅羅安熟練地在控製麵板上輸入一串指令。

時空隔離,顧名思義,在這個按鍵被選中後,時空機的使用者在異時空所作的一切都不會對現實世界產生任何影響。當使用者確定自己的行為不會產生巨大的災難後,就可以關閉時空隔離了。

祁寒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時空機裏:“等我回來再關隔離。”傅羅安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故作關切地問:“要不要給你多加件衣服呀?那邊說不準比這兒還冷得多呢~”

祁寒譏諷地說:“我的東西已經帶夠一千克了。我不會減肥的你別那樣看著我,你最好能在我下次再用這個機器的時候把這個討人厭的上限提高一點。”

時空穿梭自然對穿梭的物體有一定要求。以現在人類的科技水平,隻能讓時空機運載60千克的物品。這60千克,自然包括使用者的體重。

所以很遺憾的,胖子是沒法進行時空穿梭的。

幸運的是,祁寒的體重一直保持在59千克,這意味著他還可以攜帶一千克的東西進行穿梭。然而那個控製時空返回的小機器就有500多克,為了能夠另外多帶一些實用的東西,就隻能盡最大可能減輕衣物的質量了。

祁寒在時空艙裏閉上眼睛:“準備開始吧。”傅羅安拿起資料:“我得先給你念一遍資料你才能走哦。”

祁寒不耐煩地說:“趕緊念。對了,順便給那個克蘭威去個消息,告訴他我馬上就走了。”

“好的~”傅羅安在自己的通訊手表上飛快地啪啪啪打了幾個字。“那我念了啊,你聽得點。”

“你這次要去的這個時空在一千零二十一年前,噫那時候還是沒有任何高科技產品的遠古時期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呀。

“咱們要定點降落的這個宋家呢,是在那裏一個叫蔚國的地方,國姓尉,封建主義中央集權製度。還有啊這個地方男女平等的你不要隨便強搶民女啊!不過嘛雖然嘴上說是平等但實際上嘛……你懂的。

“這個你要毒死的人叫宋懷義,當時宋家的當家人,住在平州城。他沒幹過什麼大壞事但是得罪了不少人,噫恐怕是得罪過克蘭威的祖宗……他當時隻有一個女兒叫宋桑榆,而且他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也不大好,你要毒死了他他就後繼無人啦~”

祁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問:“還有別的嗎?”傅羅安搖搖頭:“沒啦。”

“那就走吧。”

傅羅安剛要啟動機器,一陣要命的敲門聲響起。傅羅安撇撇嘴,走過去開門。

來的人是克蘭威,他依然披著那件厚鬥篷,氣喘籲籲,看起來是一路跑來的。他拿出一個小盒子說:“我專程過來給您一樣東西。您知道我是醫學博士,這是我前些日子研製的一種通用解藥,能消滅現在已經發現的任何一種病毒。請您拿著,那種地方醫療條件幾乎沒有,請您務必小心。”說著他眯起眼笑了笑,直接離開了。

傅羅安疑惑地看了看手裏的小盒子,問:“你要帶嗎?”祁寒沉默了一會兒,說:“去檢測一下成分。”

檢測結果很快出爐。傅羅安翻了翻成分列表:“沒有有害成分,好像也沒有有害的組合成分。你要是帶的話我再問問我哥。”

祁寒說:“拿來吧,我帶著。你問過傅羅杭之後跟我聯係。”“沒問題。”傅羅安笑著把那個小盒子裏麵的兩個膠囊放到更輕的真空包裝袋裏,塞到祁寒手中。

“這下可以走啦~準備好了嗎?”

祁寒點點頭。

傅羅安的手指在控製麵板上飛速地移動。“好啦~出發咯~”

沒有任何聲響的,時空艙裏的男人消失了。

傅羅安拍拍手,最後檢查了一遍時空機的設定,高興地鎖上門離開了。

時空機的指示燈散發出暗淡的白光。

一個黑影從屋頂一躍而下,披著厚重的黑色鬥篷。那個人影走到時空機前,臉湊近控製麵板。

找到了。

那個人影伸出手,將“是否進行時空隔離”選項中的“是”,改成了“否”。

15世紀中葉,一個看似普通的外鄉人來到了這片對他來說是千年以前的大陸。

祁寒在這個時空的荒郊野嶺一落地,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嚴寒撲麵而來。生不逢時。他無奈地想。打開那個500多克手掌大小的穿梭器,用內置的通訊設備給傅羅安報了個平安。不過想來那個懶家夥也是看不到的。

為了減輕穿梭質量,祁寒並沒有帶這個時空的通用貨幣。不過這裏的人似乎用的是銀,這種地球上的天然金屬在千年以後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堪比這個時空帝皇的身價。

沒有錢怎麼辦呢,隻好去偷了。祁寒心想。嗬嗬,總不可能讓我去正兒八經地賺錢吧。

順著地上被人踩出來的小路,祁寒走到了一條官道上。半上午的太陽沒什麼溫暖身心的作用,他的胳膊現在已經快凍掉了。恰巧,官道上走來一支商隊。祁寒對著那個看起來像是商隊頭頭的人揮了揮手。

那個看起來十分慈祥的頭頭見到他嚇了一跳,連忙讓商隊停了下來。頭頭疾步走到祁寒麵前。

“小夥子你這是怎麼啦?遭強盜了?”大叔頭頭關切地問。

祁寒立刻裝出一副受了欺壓忿忿不平的樣子:“可不是!我先前在趕路,沒成想半路上竟糟了賊,馬匹和行李都被他們搶了去,就連衣服都差點被那群賊人扒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