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破碎(2 / 3)

並不是因為季楚湘,而是……

“安然,”藍憐擺擺手,有些疲累地歎了一口氣,“我們兩個人先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一下吧。”

安然眼中滿是冷意,然後緩緩開口:“冷靜?藍憐,我不是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和季楚湘什麼也沒有!你怎麼還是要抓住這件事情不放?!”

“安然,我們幹脆把話說開吧,”藍憐定定地看著他,“如果我讓你晚上不去和季楚湘吃飯,你真的肯不去嗎?”

“我……”,安然愣了愣,話還沒有出口,藍憐就打斷他,“你還是回去的,對嗎?”

“隻是一頓飯……”

“安然,什麼飯不飯,”藍憐猛地大吼起來,情緒變得極度激動,“你根本就是放不下你的江山!”

安然愣了愣,沉默著沒有說話。“你說要為我拋棄一切,安然,你自己心裏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晚上的飯局你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對嗎,季氏對你而言是什麼?一個合作夥伴?或者說得更加簡單一點,就是你的一塊跳板,一塊墊腳石!”

“是,你想說你有實力,我也知道你是商業奇才,可是奇才也不是白手起家的,你需要資本。”

“安然,你沒有辦法做到拋棄季氏這個墊腳石,因為你的野心不允許你就停留在原地。”

安然呆了呆,然後靜靜地看著藍憐,輕聲說道:“我隻是想要自由。”

他不想再做一個安婛手中的工具了!以前他無所謂,可是自從遇到小憐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不是安婛施舍給他的溫暖,而是想要永遠和藍憐在一起的自由。

隻是現在,他還不夠強大,他需要隱忍,等到把安氏拿到手裏——所以現在他還不能和安婛翻臉。

“你真的是為了我嗎……”,藍憐慢慢地垂下眼眸,眼中滿是悲涼絕望,“安然,其實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要用我做借口,這些欲望潛藏在你的心中很多年了,隻是你自己不想承認而已!”

“我沒有!”,安然猛地大吼起來,然後眼中滿是怒色,渾身發抖,“藍憐,我沒有,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安然,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野心才是最重要的嗎。”

“藍憐,我的野心也不過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可以更加自由地在一起!”

藍憐擺擺頭,凝視著安然的眼睛:“你看,你不肯承認自己的欲望,卻要用我做借口。安然,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問題,不是季楚湘,不是欺騙與不欺騙……”

“而是你的心裏,你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而我,是排在你想要的地位,想要的榮譽,想要的權力之後的……”

“你不可能為了你的權力巔峰放棄一切,所以當一切開始衝突的時候,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我!”

“小憐,”安然緊緊地盯著她,俊秀的臉龐因為憤怒變得有些可怕,“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我不夠愛你!”

藍憐心中隻覺得像是冬夜的寒風猛地刮過,帶走了所有的溫度,隻留下一片蒼茫寂靜和無邊無際的冰冷……慢慢地閉上眼睛,藍憐有些無奈地抬起頭。罷了罷了……

“安然,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都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你……”,藍憐慢慢地睜開眼睛,眼中一片平靜淡然,“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

“因為從來都不是我到底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在你的心裏,我永遠都是隨時可以被舍棄的那一個。”

“以前的我總是緊緊地跟在你的身後,深深地愛著你,你覺得沒有關係。因為我似乎永遠都跟在你的身後,永遠都站在你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你覺得,我不會離開你,因為我舍不得……”

“可是安然,”藍憐指著自己的心,嘴角滿是悲涼,“我不會每次都在原地等你,這裏已經破碎了一次,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

“如果你不能真正地把我放在你的心裏,而是要我心甘情願地做你野心的犧牲品——安然,對不起,我做不到!”

“如果每一次,你都拋棄我,”藍憐眼睛定定地看著安然,然後緩緩地開口,“安然,我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她沒有覺得安然不應該有野心,也沒有說安然應該為了她放棄一切。可是,她感覺不到,安然對她的愛情。

安然眼眸微微垂下,然後看著地麵。幾片綠色的葉子散落在樹根周圍,像是被遺棄的孩子。

“小憐,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安然突然開口,像是在笑一般,帶著些淒涼,“是不是,把心挖出來,你才會相信我,你是最重要的。”

藍憐微微地搖搖頭,她和安然,就算兩個人彼此相愛,可是卻無法相守。安然太過注意他的王國,隻是她想要一份不受牽絆的愛情。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長久?

“安然,”藍憐慢慢地往後退去,輕輕地說,“最近不要再見了。”她和安然,總是這樣。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磕磕絆絆總是難免,性格的慢慢磨合是必須的,隻是現在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什麼叫做不要再見了,”安然猛地大吼起來,一把抓住藍憐的手,“藍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真的要抓狂了,明明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為什麼藍憐還是這麼倔執?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也一直都好好的,今天不過就是因為季楚湘在這說了幾句,藍憐好像就要和他鬧翻了樣子。

“安然,”藍憐慢慢地伸出手指,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腦袋要爆炸了,“我不想和你吵,我隻是覺得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冷靜冷靜。”

都說陷入戀愛的女人最可怕,藍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發現安然卻才是最可怕的。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固執地要去拿到不屬於自己的糖果。

安然也發現自己本來是一個極為內斂沉穩的人,但是在藍憐麵前,他似乎變得格外暴躁易怒。

藍憐回了一次日本以後,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什麼,理智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