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納斯慢慢地走到門口,看著不遠處的蘇罌。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還以為蘇罌知道呢……
不過……安爾納斯雙手環胸輕輕地靠在牆壁上,計劃看來需要改變一下了。
看來他的確不用那麼著急告訴蘇罌真相,畢竟等她自己一層一層解開這些的時候——才會更加有趣啊!
安爾納斯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至於他,隻需要在背後慢慢地看著。然後,再找到機會把蘇罌搶到手。
等到那時,伊斯卡頓家族的人,恐怕都隻能承認他了。蓮祭……到時候又算個什麼東西!
蘇罌有些頭疼地伸出手去,安爾納斯就像是一條毒蛇,在黑暗之中潛伏。隻消找到一個時機,就會爬出來咬你一口。
這次安爾納斯不知道又在賣什麼關子,大費周章地把她找出來,卻又什麼都不肯透露。
蘇罌臉上閃過一絲狠辣的表情。不管安爾納斯想要幹什麼,她都隨時奉陪。
最關鍵的是……蘇罌的手指緊了緊,要是安爾納斯真的敢對粟粟出手,她一定會把安爾納斯挫骨揚灰。
就算安爾納斯是伊斯卡頓家族的殿下又如何,既然敢動她的妹妹,就要做好思想準備。
她要保護的人,少了一根頭發,你就要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正想得入神,突然,蘇罌整個人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唔——!”,蘇罌忍不住發出一陣悶哼,她最近是不是出門犯煞星啊?!怎麼總是被人撞!
飛快抬頭,蘇罌看著眼前身形頎長的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墨樛……
墨樛穿著藍白色相間的條紋病服,黑色的柔順發絲微微有些淩亂。這是蘇罌第一次細細地打量著墨樛。
迷人的丹鳳眼,立體的帥氣輪廓,精致凸顯的鎖骨……無論哪個角度都是人神共憤的尤物。
蘇罌迄今為止所見過的男子不計其數。兩麵三刀如安爾納斯的,妖嬈如蓮祭的,如光一般的顧子南……無一不是出眾非凡的臉。
但是,此時的墨樛雖然渾身透露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卻依舊讓人不可忽視。
蘇罌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在心裏暗罵一聲。她是白癡嗎,怎麼會在這裏傻傻地犯花癡。還是對著,別人的未婚夫……
“小姐,小姐……麻煩您抓住他!”“是啊,小姐,不要讓他跑了。這是我們正在進行治療的病人……”
不遠處一大群醫生護士一邊朝著蘇罌大喊著,一邊飛快地向這邊跑過來。
蘇罌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她麵前的墨樛突然伸出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然後發出一聲尖利厲的叫聲。
看到墨樛再次想要往遠處跑去,蘇罌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去,然後緊緊地拉住了墨樛的胳膊。
在蘇罌接觸到墨樛那一瞬間,墨樛臉上的表情由微微的呆滯然後變得極為驚恐。
蘇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墨樛便一把推開她,然後飛快地向走廊過道的另外一邊跑去。
蘇罌被墨樛狠厲的力道嚇了一跳,在整個身體快要接觸到牆壁的時候連忙伸出手去撐著牆壁減緩衝力。
開玩笑,就墨樛剛剛那力度,她毫無防備。若是真的撞到牆壁上麵,她估計得撞出個三分內傷。
這三分內傷還是在她有底子的前提下,她是血月出來的啊……蘇罌臉上不動聲色地抽了抽。
想起墨樛曾經和自己坦白有人格分裂症,剛剛小鳶又雙眼含淚地走了出去。所以這是……病發了?!
蘇罌的眉頭皺得更緊,然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罷了,看在小鳶的麵子上,她還是好好地看著墨樛。
雖然那個腦袋被驢踢了,執意要補償她的家夥之前一段時間的確是讓她惱火,甚至連掐死墨樛的心都有了。
不過……定定地看著不遠處步履蹣跚但仍然固執地跑著的身影,蘇罌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這個家夥出了什麼事情,蘇罌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小鳶一定會很傷心吧。
蘇罌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然後腳下步子加快,快速地向墨樛跑去。
齊肩的短發在空中不斷搖曳,蘇罌微微皺了皺眉頭。果然,長頭發還是好麻煩,應該再剪短一點。
本來以前是齊耳短發,但是一直沒有打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蘇罌一邊想著回去把頭發剪一下,一邊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前麵墨樛的病服。
在看到墨樛馬上要發出尖叫的趨勢下,蘇罌皺了皺眉頭,然後連忙伸出手去一把捂住墨樛的嘴。
似威脅一般,蘇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惡狠狠地說:“閉嘴!要是你敢亂叫,我就把你拖出去扔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