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納斯,伊斯卡頓家族中蓮祭的堂兄。雖然是堂兄,但是其實不過是蓮祭叔叔和別人的私生子。
這樣的孩子本來是應該在腹中的時候就會被扼殺的。
但是安爾納斯身上的血被伊斯卡頓家族鑒定出來是非常純粹的,所以蓮祭的叔叔就留下了安爾納斯。
伊斯卡頓家族的那個高位誰不想爬上去,蓮祭的叔叔本來是想利用安爾納斯自己垂簾聽政的。
誰知道後麵跑出來一個蓮祭。
所以安爾納斯一直對蓮祭耿耿於懷,伊斯卡頓家族是注重血統的古老家族。隻要有高貴的血統,你就是王。
當年蘇罌還在血月的時候,安爾納斯就和蓮祭百般不和。而且,她可以感受得到,安爾納斯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固執。
雖然自己不隻一次拒絕了安爾納斯,但是他還是百般不肯放手。甚至有一次,還對她下藥。
蘇罌那次也是運氣好,所以沒有喝下那杯酒。
其實平時血月會對她們有大量的相關訓練的,但是不知道安爾納斯這個家夥是從哪兒搞來的藥,竟然讓她一點兒也察覺不出來。
蘇罌那次真的是把安爾納斯往死裏打了,差點兒沒把安爾納斯打得隻剩下半條命。
安爾納斯當然不是吃素的,隻是那次蘇罌發了狠,幾乎把在血月畢生所學都用上了,安爾納斯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蘇罌自此也留了一個心眼兒,對安爾納斯隨時保持十萬分警惕。
“不知道安爾納斯殿下這麼十萬火急,甚至發出匿名恐嚇信——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說道匿名恐嚇信幾個字的時候,蘇罌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語氣之中也有了濃濃的寒意。
“當然有事情了,”安爾納斯慢慢地從椅子上麵站起,“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專門跑到醫院裏麵和你見麵了。”
“安爾納斯殿下想要在醫院瘋玩個幾天,恐怕也不是什麼費勁兒的事。”蘇罌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安爾納斯。
安爾納斯笑了笑,然後雙手環胸看著蘇罌:“你不必對我這麼抱有成見。”
“安爾納斯殿下說笑了,我哪敢對您有成見,再怎麼說您也是蓮祭殿下的哥哥。”
“不要把我和那個白癡相提並論!”安爾納斯眼中閃過冷意,然後有些發怒地說道。
他最痛恨別人把他和那個白癡相比,不過就是血統比較純粹。如果沒有這一層麵……安爾納斯眼中閃過狠意,雙手握得越來越緊。
知道安爾納斯對蓮祭的偏見和怨恨,蘇罌沒有再多說。
隻是話鋒一轉,蘇罌笑著說:“安爾納斯殿下真是清閑,既然你不肯說明來意,那我就告辭了。”
安爾納斯雙手環胸沉默著不說話,輕輕地倚在辦公桌上,然後淺笑著看著蘇罌慢慢地走到門口。
等到蘇罌左腳剛剛跨出門口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兒?身體總是非常容易疲勞,甚至時不時會出現眩暈……”安爾納斯突然開口。
蘇罌扶著門口的手微微地頓了頓,腳下的步子僵滯在原地。
安爾納斯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迷人的聲音響在蘇罌的身後:“魅,我記得,你還有個妹妹吧?”
蘇罌眼中閃過一抹暗色,然後猛地一個回旋踢。安爾納斯飛快地向後閃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哎呀哎呀,幹嘛這麼認真啊?”安爾納斯帶著輕佻的笑容然後輕輕地說道:“我隻是在想,既然姐姐這麼厲害,那妹妹肯定也不賴了……”
“你在威脅我?”蘇罌冷冷地看著靠著牆壁的安爾納斯。
“不敢不敢……”安爾納斯微微斜倚著頭,“不過,如果魅不肯合作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令妹不會出什麼事情!”
蘇罌看著他的眼神更冷,然後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安爾納斯麵前。
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安爾納斯,蘇罌麵無表情地說道:“安爾納斯殿下,我勸您,最好不要去動我的妹妹。”
安爾納斯隻是沉默著,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果安爾納斯殿下非要這麼做……”
蘇罌嘴角一側勾起冰冷的弧度,“那麼,我相信蓮祭殿下肯定會非常樂意,整頓一下伊斯卡頓家族內部。畢竟,對血月心懷不軌,就是在挑戰蓮祭殿下的地位,您說……對嗎?”
安爾納斯眼中的光芒慢慢地冷卻,然後有些恨恨地看著蘇罌。竟然用蓮祭來威脅他,不過……安爾納斯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看來蘇罌還不知道啊……
蘇罌看著安爾納斯輕輕地冷笑一聲,然後慢慢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