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終於緩慢的轉過視線,瞧了皇甫建安一眼,淡淡笑道,“怎麼?你能代表北王朝上下所有職權人物的意誌,與本王進行接下來的談話?”
此話一出。
皇甫建安附近盤坐的一眾本族高層,或若有所思,或眼神遊離,或保持沉默。
可以看出,現今的北王朝還不是鐵桶一塊,意見分歧很大。
皇甫建安從來沒有如此恥辱過,一咬牙,沉聲道,“我能。”
“那好。”
寧塵點頭,“一旬之內,李純陽退出紅河,否則本王過界殺人!”
眾人,“……”
皇甫建安,“……”
所有人都愣住了,紅河隸屬寧王族區域,而寧塵早已叛出寧王族,換言之兩者互不幹連。
甚至從某種意義而言,北王朝施壓寧王族,於寧塵相當有利,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坐享其成。
但現在,寧塵竟然主動出麵,彈壓北王朝責令李純陽退兵,不然他的寧家軍可以暫時鬆開對納蘭王族的針對,先和北王朝打一場。
“你……”
皇甫建安一時間啞口無言。
寧塵輕飄飄得喝下一杯酒,淡聲道,“不管如何,本王姓寧。”
“家族恩怨是分內事,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但外人欺負我寧姓一脈,我這寧家第三代嫡長孫,可不是好話的。”
“要麼退,要麼殺。”
寧塵扭了扭脖子,笑眯眯道。
寧之梟聽完寧塵一席言,神色緊繃的同時,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若幹年前,寧見曾在家族宴會笑道,往後家裏有寧河圖在,誰也沒膽子敢欺負寧姓一脈!
當時很多人笑笑,權當一句玩笑話。
如今看來,這位子侄,自始至終都有自己的原則,以及堅守的信念。
寧王族內部關係如何,他寧河圖沒辦法控製。
但寧王族之外,誰要是敢欺負到寧姓一脈的頭上,這位年輕男兒,絕對會二話不站出來攔上一攔。
此情此景。
寧之梟實在感覺,這次來皇甫王族和談,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這件事,是我北王朝和寧之梟的問題,還輪不到你插進來一腳。”
皇甫建安也知道這句話,出口,完全站不穩腳跟。
可終歸還是提了出來。
“何況,寧見牽連到謀殺我族族長一事當中,怎麼著,也要討一個公道吧?”皇甫建安繼續道。
十五萬大軍進犯紫禁。
目的不過是威逼寧見,做出表態,最好是引咎自殺。
又或者割地賠罪。
否則,皇甫太一豈不是死不瞑目?
可現在看來,有寧塵擋在前麵,北王朝很難達成目的。
此刻拉出勢不如前的寧之梟,根本就擋不了寧塵的強勢態度。
“今,寧家的事,本王全權負責。”寧塵放下酒杯,沉聲道,“要談,找本王。”
寧之梟沉默的低下頭,陷入沉默。
皇甫建安惱羞成怒,他緊盯著寧塵,咬牙切齒道,“寧河圖,你不要欺人太甚。”
“數前,北川八萬精兵已經進駐紅河,要打,隨時開戰,就看你們北王朝有沒有決心,與我寧河圖硬碰硬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