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束劍光,自橫江身側迸射而出,襲向成碧君,出劍之人乃是廖長空。
成碧君手指在葫蘆上敲了一敲,立時有金光一束,自葫蘆口裏飛射而出,卻被廖長空的劍光當空斬斷,掉在地上,化作一隻金光閃閃的大蜈蚣,隻是如今已被斬成了兩截。
“哼!”
廖長空劍鋒一抖,又是一劍轟出。
“師姐且慢。”
橫江按住廖長空的手臂,搖搖頭,溫聲道:“若將她一劍殺了,當年周先生之事,便無法真相大白。”
廖長空看了橫江一眼,收劍回鞘,眼神卻稍稍有些慌亂,隻覺剛剛手臂被橫江碰觸之處,似有一種被雷電掃過的感覺,令她心中有些不安,隻道:“師弟準備如何處置?”
“先回家。”
橫江看了看街中眾人,又看了看成碧君,再對廖長空道:“扶師兄久別歸家,滿堂兒孫迎他,府中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也不知我時別十七年,再回此地,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好。”
廖長空惜字如金,應了一聲,繼而劍出如電,斬向成碧君。
成碧君見劍鋒襲來,又往衣袖裏掏去,想要拿出寶物,抵擋廖長空的劍光。可惜廖長空多日之前,已修至神魂境,又得了九崇山一脈的虛空凝劍訣,這國師夫人怎是廖長空的對手?
劍光直達成碧君身上,將她周身竅穴,丹田氣海,盡數刺破。
此刻,橫江已是大步走遠,他自是信得過廖長空,能輕而易舉讓成碧君飲恨當場。
周圍之人見廖長空一劍斬出之後,國師夫人便倒在了地上,便嚇得紛紛後退。
廖長空將眾人視為草芥,不予理會,隻抓著成碧君的腰帶,仿佛提著死狗一樣,將成碧君提了起來,再將寒絕劍朝空中一拋,腳踏飛劍,禦劍飛行,不疾不徐跟隨在橫江身後……
有一些國師夫人的侍從,因先前站得太遠,故而留住了性命,如今見國師夫人被殺傷生擒,便如喪考妣,也不管對方是仙門中人,竟壯著膽子要追向廖長空。
橫江雖走在前頭,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此刻間淡然說道:“既不知死活,那便殺了罷。”
廖長空衣袖一甩,劍氣如雨而下。
頃刻之間,那些穿著國師府侍從服侍,依依不饒追來之人,已死得幹幹淨淨,隻留下滿地屍首。
這時候,被廖長空提在手中的成碧君才恍然明白過來,知道這橫江罵不還口,並非是軟弱怯懦,而是君子一怒,殺人盈野!
成碧君心中一顫,閉上了眼睛。
很多時候,人閉上眼睛,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怕別人看透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女人。
女人的眼眸,往往比男人的更靈動。
成碧君就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她不僅眼睛好看,長得也漂亮,若非如此,又怎能在橫江離開皇都之後,嫁給中土帝國的國師,成為國師夫人?
如今成碧君心中掛念著的,便是國師。
成碧君咬著牙,心中想道:“就算你拜入仙門又如何?就算你有一個劍修女子在身邊又如何?你終歸天賦平庸,最多也隻修煉了十幾年。仙門當中,也如凡俗一樣,竟是你爭我奪之事,以你的天賦資質,區區十幾年能修出什麼道果?隻需國師一來,隨手施法,就是堂皇天威,就算你如何苦求仙道,也不過是一介螻蟻!”
廖長空禦劍而行,隨在橫江身後,就仿佛她本就是橫江的隨從一樣。至於成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