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眾人便把徐夜月在樓中的消息,告知給其他人。
洪都道場風馳,就在這人群當中。
其他道場之人對此地主人心存忌憚,不敢妄闖閣樓,他們不願意從小銀針身上跨過去,更不敢直接從樓上窗口飛進閣樓裏,便紛紛跑到小銀針麵前,拱手施禮,說些想要拜訪此地主人一類的話語,小銀針卻從紅肚兜裏掏出一個蘿卜,一小口一小口啃著,隻顧著吃東西,壓根不搭理這些仙門中人。
可是,風肆卻顧不得那麼多。
“師侄!風師叔來救你了!”
風肆大吼一聲,冷然看了小銀針一眼,突然間足下生風,騰空而起,直達這水榭樓台的二樓。驀然間環視四周,風肆卻發現這閣樓第二層裏,除了徐夜月與幾個神魂境侍女之外,再無其他人。
見此景象,風肆心中越發的憤怒,暗想道:“難道此地主人喜新厭舊,把師侄玩弄了之後,便將她丟棄在此,不管不顧?”
“弟子拜見師叔!”
徐夜月嘴角勾起一道弧線,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朝風肆盈盈下拜,又吩咐侍女,道:“我師叔來此,爾等還不速速奉茶?”
“遵令!”
一個侍女躬身行禮,自衣袖中拿出早已準備的待客茶具。
這一幕,讓風肆有些不明所以,眼神裏怒意未消,卻又帶著幾分茫然,想道:“莫非我這徐師侄,已經和此地主人,勾搭上了?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對這些侍女呼來喝去?此地侍女,盡是神魂高手,徐師侄隻是一個後輩仙門修士,如何能對神魂之輩指手畫腳?”
徐夜月卻不以為意,她微微一笑,走至茶幾旁邊,示意風肆坐在她對麵,又道:“風師叔有所不知,這鬥魔洞府,本就是我徐家的家業。我來到這裏之後,這鬥魔洞府裏的侍女,認出了我的來曆,就把我奉為主人。”
“此話當真?”
風肆眼神一抖,凝視著徐夜月。
徐夜月麵帶微笑,道:“此地主人,叫做徐無忌,乃是萬年之前,九崇山一脈的高手。此人在陣法一途的造詣,哪怕是紫霄仙宮之人,也未必比得上他。至於我,師叔你知道的,我本就姓徐,而且對於陣法一途的天賦,我自問在中土帝國數萬裏山河,上萬仙門中人裏,無人比得上我……”
風肆聽聞此言,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相信了徐夜月的說法。不過,風肆心中,依舊留有疑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便問道:“不知此地主人,現在在何處?”
徐夜月眼神裏帶著一絲悲切,喟然長歎,道:“此地主人昨日夜間,引來雷火燒身,將肉身燒成了灰灰,卻把一身修為凝聚成精氣,傳達至我身上,讓我一夜之間,從剛入仙門修士的層次,直達神魂境第一重。隻是他卻因為肉身魂魄灰飛煙滅,已是身死。”
“竟然如此,師侄請節哀。”
風肆點了點頭,正要再說,卻突然間聽到,不遠處橫江所在的水榭樓台之處,傳來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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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江!你死期到矣!”
古木風站在閣樓門外,指著樓中,怒吼之聲猶如山石炸裂,震耳欲聾。
這蝠池道場開山祖師,純陽仙人古木風,今時今日,攜帶著滿心殺意,出現在橫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