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崖哼哼唧唧,老不耐煩,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後退幾步,驚道:“阿信平日裏對人不假辭色,前陣子卻不遠萬裏,跑來封魔島探望你。難道你和阿信,莫不是……莫不是……”
燕青崖所言的阿信,必定就是獨孤信。
橫江皺了皺眉,問道:“燕師兄所言何事?”
燕青崖神色古怪,上下打量著橫江,道:“阿信是掌門弟子,修煉天賦卓絕,而且相貌俊美玉樹臨風,他在我宣明道場,很受門中師姐師妹的青睞。就連那號稱宣明道場第一真傳美女的廖長空,也曾公開對阿信表白,卻被阿信拒絕。從那一日起,師門諸多師兄弟,都在猜測阿信不喜歡女人,反倒是喜歡男人,你們……莫不是真的好上了吧?”
橫江眼神一變,斷然否決道:“絕無此事!”
“若果真如此,那也無妨。”
燕青崖道:“師兄我心胸廣闊,絕不會歧視你們,反倒會祝福你們。”
橫江搖頭道:“師兄!你誤會了……”
“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隻是,掌門師伯性格古板,若他知道了此事,隻怕不會輕易放過你,橫師弟你好自為之。”
燕青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橫江,乘風而起,轉身離去。
他這態度,應該是認定了此事!
橫江百口莫辯。
當他抬起頭,看向空中彎月之時,腦海裏不禁回想起,當初他和獨孤信逃離古代遺跡,也是借著空中彎月照耀道路,狂奔離去。奔跑之時,他明顯感覺到,獨孤信壓在他背上的胸膛,頗有分量……
“獨孤兄冰肌玉膚,手掌柔若無骨,看上去身形消瘦,胸肌倒是練得不錯!”
一念至此,橫江又覺得不對。
可是,他明明已經猜到是哪裏不對,卻隻拿出燕青崖送來的酒,大口大口的喝著,不願多想。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當橫江心思紊亂之後,這一夜心癮也趁虛而入,發作了一次。
橫江緊閉房門,嘴裏咬著一塊布,一聲不吭,熬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陸陸續續有同門弟子,從各處敢來右鎮山。
九月中旬,廖長空回到了右鎮山。
她一入庭院,就對著燕青崖怒吼,斥責燕青崖身為真傳弟子,竟然帶著師弟師妹們,聚眾賭博,帶壞師弟師妹,敗壞了師門聲譽。
燕青崖則說廖長空身為師妹,居然對他這個師兄指手畫腳,目無尊長,此事傳出去也很丟人現眼。
橫江站在一旁看戲,想道:“原來這個看上去像個江湖豪客一樣的燕師兄,竟是一個真傳弟子。難怪他一出麵,就嚇得董昌不敢多言。”
那二人吵了一陣,誰也奈何不了誰,便不吵了。
廖長空平息了憤怒之後,就讓幾個師弟去其他道場弟子的駐地傳訊,讓各方仙門道場弟子,趕赴此地集合,準備出征伐魔。
不一刻間,各方弟子紛湧而來,聚集在院外的坪地裏。
廖長空腳踏飛劍,懸空站在眾人前方,冷聲道:“封魔島大陣,已有缺口!我奉各派掌門之令,統領各方弟子,進入大陣內部,討伐地底群魔,修補大陣缺口。誰若陽奉陰違,不尊我令,我定一劍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