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湖看著她那費力的樣子,不由搖頭道:“真是個笨丫頭!明明告訴她要等的,哪能女人自己動?”
鳳揚琴看著燕兒的可愛模樣,又看看聖湖,微笑道:“聖湖。你好好想想,當初你能嫁給薛神威,是靠等還是靠衝?要不是你陣前活擒他,他能做你的相公?你女兒比你聰明多了。這丫頭挺招人稀罕的,也不怪長安當初收用她。這孩子我喜歡,今後在柳家,沒人敢欺負她!”
燕兒尚不知道,自己的楚楚可憐模樣已經成功打動了帝國的巾幗魁首,居然意外得到了進門許可。此時她完全沉浸在與柳長安久別重逢的喜悅中,靠在他懷裏一動不動。明明臉臊得通紅,卻又舍不得放手。
她不是個膽大的女孩。雖然長在京師,卻不曾學到京師女子的豪邁。在人前和男子親熱,本來是一件極為難為情的事。可是現在情形特殊,為了柳長安,她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從小丫鬟變成堂堂侯爵之女,算是一步登天。聖湖和薛神威對惟一的骨肉也極為寵愛,號稱要把缺失的愛,集中彌補回來。對於女兒物質上的需求超量供應,可是對於女兒的心靈卻了解不多。
燕兒實際從未接受侯爵之女這個身份。她還是把自己當成個弱小無助的丫鬟看待,在她心目中,父母固然是親人,可是要說親近,還是小姐姑爺這些人更為親近。父母的身份讓她感到壓力。那些為了彌補她遭得罪給她的金珠財寶,實際除了讓她更為緊張外沒有什麼作用。
聖湖給女兒做了保障,要柳長安娶她。可是燕兒擔心的卻是母親這種態度把相公嚇跑,從此不再要她。在她心裏已經認定柳長安就是自己的丈夫,不管如何對待自己,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至於這是不是愛,她其實說不明白。隻知道自己離不開他,這便夠了。
柳長安有力的臂膀,給了她足夠得勇氣。讓她覺得比自家的高房大屋還要令她安心。將頭在柳長安胸前蹭來蹭去,雙臂環著他的腰,哀求道:“相公,這次你回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們還開酒樓賺銀子,我們自己能養活自己,不要到處亂跑了。我和小姐還有娜妲,都很想你。”
安樂看著黑臉的聖湖一笑:“令愛赤子之心,本宮很是喜歡。盡管放心,她不會受委屈的。而且令愛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柳公子是要重新回去經營酒樓。”
這下輪到聖湖不滿了:“我的女婿做個商賈?哈哈!安樂千歲,你未免太小看人了!我具名保奏,就不信他做不了官!”
“不,讓柳公子做商賈,就是為了讓他做官,做大官!呼延奔雷就是個老饕,跟他打交道最合適的地方,就是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