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再次佩服於鳳侯的霸道。麵對同等量級的聖湖公主,開口便是講打。相反,聖湖公主倒是有些遲疑,沒敢隨便翻臉動手。大家的修為心裏有數,武力衝突隻會送臉上門,她沉吟片刻,忽然看向柳長安:“你是男人,這事你說了算!”
“沒錯,長安放心說,有我給你做主,你不用怕任何人!”
安樂公主這時接過話來:“二位稍安勿躁。大家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犯不上傷了和氣。”
聖湖不敢和鳳揚琴公開頂撞,卻不怕安樂。冷哼道:“千歲這話說得過早了,大家在不在一條船上,現在可說不好。我常勝軍之所以和千歲合作,是因為他。”她說話間用手一指柳長安:“若是他壞了良心,我看我們兩下的合作也可以到此為止了。我們常勝軍固然和太子合不來,卻也沒必要摻合到這件事裏。”
“二位……你們這樣為難柳公子也是不對的。他不管怎麼選,也是做惡人。”安樂公主微笑著,並未因聖湖的態度發怒。“這件事呢,本宮自有辦法。他日大事若成,薛侯的千金同樣可以得到聖旨賜婚,加封誥命,與鳳侯千金一般不差。薛侯的爵位,也將由長安繼承,保證不會便宜給薛家那些宗族就是。”
薛神威少年時與族人不和,自己的家產被侵奪,連世襲的侯爵都差點被同宗奪走。後來還是靠著一身本領在軍隊裏拚殺出軍功祿位,後又因為聖湖的支持,把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薛家內部矛盾重重,薛神威與所有的族人關係都不好。包括燕兒小時候被賣,也有可能是那些同族人下毒手。是以聖湖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沒有生下兒子。
按著大周當下的族法,等到她老年以後,薛家宗族完全可以找個子弟硬來承嗣,把她和薛神威的爵位財產都繼承了去。是以才格外在意女婿人選,以及他的態度。
安樂公主的話,算是解決了她的心病。她對誰繼承爵位實際興趣不大,隻要不是姓薛的繼承,其他誰繼承鬥可以。柳長安和自己的女兒早就木已成舟,何況自家女兒又是非他不嫁,自己談判的底牌沒有多少。安樂這個態度,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也就沒什麼可堅持的。
鳳揚琴也點頭道:“鳳某的爵位,也算進去吧。我的女兒不需要誥命,也不需要什麼聖旨。她的一切都會靠自己的本事賺回來。”
生乎冷笑道:“是啊,家學淵源在此,要講打架肯定是令愛比較厲害。以後長安最好小心點,免得一不留神被自己的老婆打死,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你這話是說薛神威?”鳳揚琴一臉認真地說道:“他能活到今天,一定是外家功夫練得好,估計早就刀槍不入了吧?那我一會倒是要去問問他,現在能在我手下走幾招。”
安樂道:“此地不是講話所在,我們有話進去說吧。”
人一走進森林內,就看到數十匹高頭大馬,以及馬上那些一身剽悍氣質的騎士。這些自然就是常勝軍中精銳衛士,也包括之前柳長安見過的那幾個護衛。這時隻聽一陣環佩叮當,隻見滿頭珠翠,身上穿著曳地長裙的燕兒正抓著裙角,費力地向柳長安跑來。邊跑邊喊道:“公子!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