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化道:“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家主消失?”
“就是字麵的意思了。你覺得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會讓你把它帶出去給別人講麼?尤其是駙馬是女兒身這個秘密,如果把你押到三法司,不是誰都知道了?所以你不需要伏法,隻需要消失。至於消失的方法……我想這裏的匠人礦工會幫我想,隻一想到能親手處理張員外,他們就不知道有多高興。我這個人很和善的,不會掃別人的興頭。”
張天化腦子一轉,由自己想到了安世傑。知道馮素貞秘密的,就隻有自己這兩人。柳長安要處理自己,也就是說,安世傑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裏?他蹬著柳長安道:“你……你敢?”
“為什麼不敢?你們殺那麼多人都敢,我隻殺幾個,又有什麼問題?安小將軍在平遙失蹤,問題是很嚴重,但是也嚴重不過駙馬爺失蹤。你們敢做初一,別人自然敢做十五,不要以為這個天下隻有你們才敢做壞事。我堅守秩序,是因為秩序可以保護大多數人,可是當遇到惡人時,我不介意比你們更惡。至於安世傑和你的手下,他們的下場會和你們差不多。反正這些人運氣不好,怪不得旁人。”
柳長安朝李白衣一點頭,“你一直以來介懷白衣軍在平遙城下受挫,死傷了很多部下,這回算是個機會。張天化在守城時其實是個好手,捐獻了很多兵器,也幫我們殺了很多人。所以現在,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留他口氣,給那些匠人們解恨。”
李白衣搖頭道:“我答應了那些人把他給他們,就不會食言。張家的子弟很多,我有很多選擇。他雖然是李家家主,也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在我眼中,也不比其他人要緊。”
柳長安這時又來到馮素貞麵前,她吃了解藥,略略恢複了一些體力,但是力氣還沒徹底恢複,坐在椅子上不動。柳長安居高臨下看過來,讓馮素貞產生一種莫名的畏懼感,不由自主地向裏縮了縮身子。
柳長安麵上帶笑,語氣平和。
“東翁受驚,乃學生之罪。是學生無能,害東翁受了這番驚嚇,方才那個混蛋用手扣著東翁咽喉,不知是否造成傷損,且讓學生為東翁檢查一下才好放心。”
說完話,也不等馮素貞作答,柳長安忽然出手,一把將馮素貞抱起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向著臥室方向走去,馮素貞先是一愣,隨後又開始掙紮起來,隻是柳長安的巴掌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身上拍下,“東翁冷靜,你這是被嚇壞了,需要收驚。學生最擅長這個了,來,我帶你去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