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阿?這倒是不難辦,寫一道奏章,請朝廷發糧時多發些豆也就是了。隻是過去不知道,這豆子還有如此妙用。讀書人到底是讀書人,知道的事情就是多。”
鳳羽靈哼了一聲,“安世傑,我方才的話你應該聽見了吧?柳公子就是我們遼州軍的恩人,也是我娘看重的人才。誰如果對柳公子不敬,我絕不會輕饒。咱們都是武人,說話省事,咱們比比力氣,或是去馬上走幾個回合?”
安世傑咽了口唾沫,晉州軍中自有猛將,曳落訶裏也不乏敢戰猛士,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沙場上比的是謀略指揮,不是匹夫之勇。安世傑的武藝隻能算是出色,但遠遠達不到無敵,跟這樣的猛女交戰,和送死也沒什麼區別。
再說眼下的情況變化太快,安世傑腦子有點處理不過來。朝廷忽然拍了五千飛鳳軍進入晉州,這是在試探安家父子的底線。之前阿史那一千騎兵進入晉州,兵部還要事先行文詢問,而且對於這一千人的行動,還特意要求服從安定邦指揮。
飛鳳軍事先不打招呼,就這麼拿著聖旨殺進來,形同搶奪地盤。但是又有聖旨為依靠,晉州軍想翻臉也不容易。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在逼自己父子造反阿。如果安家就此起兵,不說能否吃下飛鳳軍,自己這邊的計劃也會打亂。如果忍下來,這五千人就如同一根釘子,安家人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舒服。
他幹笑兩聲,“鳳將軍誤會了,方才是我失口,在此道歉。我絕對沒有和鳳將軍比武的意思,咱們還是以和為貴。眼下小將還有軍情在身,更是不能在此耽擱。”
“沒用的男人!”鳳羽靈哼了一聲,“既然你有軍情在身,就別在這磨蹭了,趕緊走吧!你妹妹不是說了麼,她不走,你還能強迫她跟你走麼?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走不走自己心裏還沒數?”
安世傑看向瓔珞,目光冷厲如刀:“小妹,爹還在等著你回去,你真要留下?難道你非要逼得爹親自來找你?”
“我……我已經想好了,我會留在這裏。至於什麼時候回家去,我自己心裏有數。反正父帥現在也不在家裏,急什麼。”
安世傑用手指了指瓔珞,但是鳳羽靈怒目而視的樣子,讓他不敢發作。隻好恨聲道:“你實在太任性了!等到爹出麵帶你回家的時候,你不要後悔!”他看看柳長安等人,又一抱拳,“軍務緊急,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鳳羽靈道:“記得約束你的兵馬,若是你不會教自己的部下,我不介意替你管教他們。”
等到安定邦離開,鳳羽靈才吐了口唾沫,“亂臣賊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駙馬,五千飛鳳軍現已入晉州,下一步如何行事,聽從駙馬安排。隻是軍不可一日無糧,這些姐妹的軍糧問題,還望駙馬設法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