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在草原上,多半都是有一定權柄的。西戎規矩與晉州不同,更像京師。男女的繼承權差不多,女子也可以分到牛羊、牧奴,有些女人可以掌兵。那邊的差異比咱們大得多,上位者作威作福,下位者饑寒交迫,這些被他們看作最正當不過的事。這些女人的身體證明結實,皮膚這麼好,足見安世傑沒說謊,她們確實是草原上貴女出身。”
莊夢蝶介紹著,把三個女人從柳長安身上推開,自己躺在柳長安懷裏,“我相公的身邊,沒有這些蠻女的份。”
柳長安端詳著莊夢蝶那可愛麵孔,“安世傑這個混賬,敢給你也下藥,這個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敢動我的女人,有他好受的!”
柳長安大概可以想明白,如果莊夢蝶不是神功蓋世的話,按照安世傑設計,應該是柳長安在這裏與西戎女子胡天胡地時,他則占有神誌昏迷的莊夢蝶。事後大可推到酒醉亂性頭上,畢竟他也喝了酒。最大的可能是拿這事要挾,讓莊夢蝶不敢聲張,乃至受其控製也有可能。
“安家父子卑鄙無恥,無所不用,我其實對他們早有防範。在喝酒之前就已經服下九姑給我的辟邪丹,任何藥物都對我起不了作用。”莊夢蝶調皮地一笑,“如果他不是自己知趣,我今天就把他拿下了!這人打得好算盤,多半是想占了妾身的身子,拿這事要挾我就範,今後綏州要聽他擺布,至少要吐出一大塊好處給他才肯罷休。他的眼睛倒是好用,看出我離不開相公,想到用這種手段來要挾我,也算膽大。”
“膽大沒用,他的腦子不好,我回頭就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動我女人腦筋,是個什麼下場!”
“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安定邦兵出草原,自己占了個大義,這時候對他出手,在輿論上先就站不住腳。反正又不曾吃了他的虧,就不必太在意這種小事了。”
柳長安忽然想起什麼,“你那辟邪丹怎麼不給我吃一顆?”
莊夢蝶一笑,“那酒一來,我就看出其中破綻。若是穿腸毒藥,我當場就要動手了。正因為看出酒中下的是什麼藥,妾身才沒有幹涉啊。畢竟相公平日都特意憐惜我們身體,能讓你快活一下,是妾身的本分。這東西對郎君,沒什麼害處。”
兩人親昵了片刻,莊夢蝶問道:“那安青鸞是假的,安世傑何以非要下這麼大本錢營救。又何必要向相公低頭?”
“他不是營救,而是試探,試探朝廷的底線呢。”柳長安笑道:“就像我答應他放人,自然不是在意那幾個小錢,而是為朝廷爭取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