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鐵衣,“比如賢侄。你光是想要靠我們黑狼國出兵得天下,這是不行的。這個天下你要做皇帝,總得要自己做點什麼才行。如果什麼都做不來,別人又憑什麼讓你騎在頭上?”
“是……王叔見教的是。”李鐵衣點著頭。
突利又看向柳長安,“能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這份膽量不錯。不過膽量總得有本事撐腰,才叫做膽量,否則就是愚蠢。本王來試試你的斤兩,如果你可以打贏我,我不會把我又老又醜的閼氏給你,但是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女婿,連這個美人,我可以允許你留下。但是打不贏的話,你就要死。你有這個膽量和我打麼?”
“這不是膽量的問題,而是沒得選的問題。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打架,哪裏有那麼多話說,想打就打了。”
“說的好!”突利撫掌大笑,人也霍然站起,甩掉了長袍,露出精赤上身。雖然年紀已經過了四十歲,但他的肌肉依舊結實,身材依舊強壯,粗若小鬆的手臂,依舊蘊藏著足夠強大的力量。他的鐵棒在疆場上依舊是最凶險的殺器,不管是武林高手,還是沙場猛將,不知多少都飲恨在他手上。對於一個書生,自然是穩操勝券。
李鐵衣的目光則對準了莊夢蝶,正如對方用氣機製約他,他現在也在用自己的氣機影響對方。如果這個女人敢在這場決鬥裏出手,他也會向她發動攻擊。即使其修為高,也不可能高到無視自己牽製的地步,何況這是自己地盤,動手的話自己有充足把握。
莊夢蝶似乎沒感受到他的氣機,目光隻放在了柳長安身上。手上輕輕把玩著酒杯,這場打鬥於她,仿佛隻是一場男孩子幼稚的遊戲。她臉上帶著笑容,雙目深情地凝視著柳長安,其他的人或事,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花弄影忽然道:“且慢!眼下軍情緊急,我們還是該以大局為重,些許小事,還是等破城之後再做不遲。再者說來,柳公子的身份,還是我們的俘虜,與大單於比武,他的身份還不配。”
李鐵衣看看柳長安,又看想屈世公:“軍師,你怎麼不說,他是俘虜?俘虜怎麼能到大帳飲酒呢?這不是讓朋友們看了笑話?來人!”
“慢!”
莊夢蝶忽然站起身,來到柳長安身邊,大方地挽起了柳長安的胳膊,看著眾人,甜甜一笑。“他是我的相公,你們誰要傷他一根手指,且先問過小女子再說。少教主,我們平遙軍與貴軍是合作,而非兼並,怎麼,你連我的相公,都要加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