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我不想殺你,你隻要放下武器,我保證沒人傷害你。如果被擒住,那就不一定了。女俘虜會遭遇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軍中有的是無妻健兒,想女人想的發瘋,你被丟進去,會被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如果你不想落到那步田地,就趕緊投降,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結……”
話音未落,一道白虹衝天而起,滿天金光消散。遊刃有餘的一清子卻在這刹那間踉蹌而退,王賽金卻如同猛虎般追逐著他的腳步一步不放,手中單刀狂舞,斬出無窮白光,隨著一聲大喝,緊接著就是一聲痛呼聲響起。
王賽金身子終於後退了兩步,在她的左臂處鮮血淋漓,受傷頗是不輕。一清子倒是沒看到什麼傷,就那麼持拂塵而立。兩人對麵而站,彼此之間,保持著大約十步的距離。一動不動。
風輕輕吹過,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有人在流血,或是所有人都在流血。
那名已經被嚇破膽的白衣教好手看向一清子,小聲喊了聲:“護法?”
沒有回音。
那人大了點聲音,又喊道:“護法!”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微的響聲:“啪嗒。”
那頂道冠忽然從中分開,一分為二,向著左右兩邊掉下。隨即便是道士身上的道袍在風中化做片片蝴蝶,隨風狂舞。那名高手眼見不妙,狂奔到一清子身邊,一手抓住他的手道:“護法!”
直到此時,他才看到,一道血線正從一清子的眉心升起,沿著鼻梁一路向下,直通道下巴,而一清子的身上胸前,不知有多少道刀口出現,鮮血一點一滴流下,越流越多,就在他剛剛扶住一清子的刹那,如同大壩決口,那些傷口的血忽然如同泉水般噴濺而出。刹那間,道骨仙風的一清子竟然成了個血人。
王賽金用刀指了指那一清子的屍體。“打個架還那麼多廢話,真是沒用,你太老了,反應慢又話多,你這樣的人在沙場上,早就死了。早知道你這麼弱,我就拿著槍來殺掉你了,不必等你上門。現在,還剩你一個,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那名殘存的白衣教好手一身武藝也算了得,可此時連一行人中武藝修為最高的一清子都死了,他自己的膽也早就嚇破,哪還能和王賽金交手。而此時大營裏已經鬧開了鍋,負責阻撓的隊伍抵擋不住救火的隊伍,人已經被衝散,大批平遙軍士兵正向這裏趕來。看情況,卻是白衣教一敗塗地。
可就在王賽金準備揮刀解決白衣教最後一個人時,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二姐果然能打,連一清子這種前輩,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二姐是不是忘了姐夫了?你回頭看看,小妹可不是在勾引姐夫,你不要吃醋哦。還有啊,你們兩個連衣服都不穿就出來打,真是羞死個人了,人家還沒成親的大姑娘,以後可怎麼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