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冷聲道:“賊喊捉賊麼?這種手段是衙門慣用的,沒想到你們也學了去。天下間不會有笨蛋行刺還用帶有自己名字的箭,何況看我們的樣子,也知道在做什麼了。哪有時間去行刺你這狗東西。”
一清子道:“你們不用搞這些不要臉的把戲來遮掩。即便不是你們親自動手,也必是指使人所為。我已經秉明三當家,得到允許來為自己出頭,王賽金,柳長安,你們兩個束手就擒吧。”
“放你娘的X!”王賽金一聲大喝,人便向著一清子撲去,其三名隨從裏,有人揚手就是數枚暗器射出。不想王賽金的身形中途竟然改變了方向,從飛撲改為地趟,就地翻滾間,那幾枚暗器就已經走空。沙場上千軍混戰,或許這種看上去極為狼狽的身法,反倒是最有利於保住性命的。
那名扔暗器的好手隻覺得眼前一花,那高大的女子就已經衝到麵前,再想拿暗器來不及,雙手以擒拿手的功夫,卻向著王賽金胸前抓去。想來女子多有羞恥心,這一下總可以讓她慌亂。不想王賽金不躲不避,卻是一拳砸向了這人的喉嚨,速度比之擒拿更快。
那男子連忙撤招變式,改去鎖王賽金的臂骨,就在他的手與王賽金的胳膊剛剛搭到一起,不容發力之時,王賽金的撩陰一腿又已經踢來。這個女人在沙場上,就是一台製造死亡的機器。出手從不考慮是否好看,隻考慮最快的方式殺傷。
那名男子後退著去抓王賽金的腳,隨即正好發力,不防另一條腿卻已經跟著踢出,正中男子胸前。一聲悶哼中,男子倒退而出,鮮血狂噴。另外兩名好手揮著刀已經援護上來,王賽金卻已經如同豹子般撲出來到那後退男子身邊,一把抓住男子的腳,將他如同風車般舞起,以人為兵,向著那兩名好手重重砸去。
“野女人,你敢!”
“等我抓到你,我要幹……”
兩人與被抓住的男子乃是至交,這下根本不敢出刀去砍,隻好左右避讓,不想王賽金已經將人當風車似地舞起,勢如瘋虎,連轉幾個圈之後,將那好手朝著一清子猛的一丟,用手指道:“老道,你死定了。”
一清子單掌接屍,施展出陰柔功力化解對方的力道,不想王賽金的力氣大的可怕,他的陰力卻是來不及化解,人被迫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卻見那名好手早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他麵色一寒,“賤人,你連殺我四名兄弟,這總不是假的。別怪我不客氣了!”人如蒼鷹般月起,拂塵炸開,萬千金絲向著王賽金卷去,回應他的,則是一片如雪刀光,在這刹那間,又有一名高手被殺,單刀被奪去。
月色之下,赤真身體的王賽金,露出那一身堪稱完美的曲線,和那美而有力的肌肉,如同一隻美人豹。但是她此時的表情,卻讓男子提不起什麼雜念,因為從她的眼神和神色裏,隻有凶殘和殺戮,看不到半點女性的溫柔嬌羞。而在出招之時,她嘴輕輕一張,一團血肉已經朝著一清子吐過去,那是屬於人咽喉部位的肉,那名高手,是被她生生咬斷喉嚨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