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過獎。柳某一介書生,紙上談兵而已。若非莊頭領賞臉,也談不了這麼久,告辭。”
“慢!公子還是太客氣了,妾身倒是覺得柳公子必然精通兵法,慣能練兵。若是公子不棄,妾身願意將那些女孩子交給公子訓練一段時間。畢竟隻靠說的,也很難判斷真假,總要看到成效,才好說話。”
柳長安一愣,“這……不大好吧?那些姐姐隻是跟我讀書學些東西,哪裏會聽我的話練兵?再說,柳某是外行人,如果把兵練的不夠好,豈不是有負頭領所托,也誤了大事。”
“沒什麼不好,我這就傳一道令去,讓那些女孩子都聽你指揮就是。至於練兵方法,我會在旁觀看,如果真有什麼不妥,我也會及時指出。其實這都是多慮,公子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想必成竹在胸,我相信這區區練兵事,根本難不住柳公子。”
她看看柳長安,忽然又一笑道:“何況,還有賽金幫你。”
“怎麼,莊頭領已經……”
“賽金是個藏不住事的,她想的什麼,臉上都帶了出來,想不知道也不容易。何況她今天拿了鐵槍和弓去,還能說明什麼呢?她是個好姑娘,就是脾氣不大好,公子多讓著她一些,別讓她太難過,拜托了。”
莊夢蝶說著話盈盈一拜,柳長安連忙道:“不敢,頭領不怪我,我便感激不盡。”
“男女大愛,人之常情,有什麼可怪的。不過你們書生倒是厲害,剛來了兩天,就把我的二妹迷的神魂顛倒,倒是小看了公子呢。既做了我們平遙軍的女婿,大家就是一家人,練兵也算是幫自己人,公子總不會推脫吧。”
柳長安點點頭,剛剛答應下來,那名女兵卻帶著思嚴走進來。孩子一看柳長安,就揮舞著小手叫爹,莊夢蝶方才營造的嚴肅氣氛,也被這孩子給衝淡了。一大一小玩在了一起,莊夢蝶看在眼裏,心內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陣才道:“我出去轉轉,一會讓賽金過來。今晚上我替她巡營,公子和她好好說話。”
夜幕降臨,王賽金光明正大地帶了鋪蓋,住到了柳長安的帳篷裏,天一黑,就迫不及待地獻出了自己。等到柳長安問起,她笑道:“沒什麼,我們山裏就是這樣了。做的是殺頭的勾當,哪裏還能講究那麼多。當初大姐和李知縣也是啊,白天說好了挑誰,晚上喝一頓酒,就住在一起了。現在麼條件略差一些,沒有酒喝。等到打完仗再補上就是。今天思嚴也叫我娘呢,這小東西現在會咬人了,咬的我還挺疼。相公,將來我們的兒子,會不會咬我啊。”
兩人說了一陣情話,柳長安說起練兵的事,王賽金道:“相公放心吧,有我幫你啊,不就是練兵麼,大家練練武藝,操練一下陣法,一直就是這麼練的,很簡單的。”
柳長安一笑道:“那是過去,我會帶來一些改變,至於作用,眼下未必看的出來,但是從長遠看,肯定不會糟糕,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