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早就看見了麼?總不能你吹了蠟燭,就讓它們走,它們不作興這個規矩的。”
“我是說……它們會不會爬上來咬人啊……”
“那可說不好,也許餓了的話就會吧。”
馮素珍聽了這話,連忙蜷起了腿,向著柳長安身邊縮了縮。在黑夜裏,她似乎聽到了一聲笑聲,隻覺得臉上發燒。“不許笑!”
“我沒笑……真的,天不早了,趕緊睡吧。別擔心老鼠,有我在呢。如果有老鼠咬你,你就喊我,我幫你打它。”
鼾聲很快又響了起來,馮素珍的手被柳長安捉住,男子的鼾聲漸漸壓住了老鼠的聲音,讓馮素珍的心略微穩定了些。心裏默念著曾經寫過的文章,想要打發這漫漫長夜,可是沒背幾句,文章就全亂了,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身邊的男人,和他身上那男子氣息。
這個男人……不錯。馮素珍如是想著,又忍不住想起的一個主意,或許該把這個好男人,介紹給雄霓。這兩人在一起說話很是投契,自己也看到過幾次,兩人相聚說笑的模樣。雖然目前看沒有什麼逾越之處,但隻要用心安排,不難把他們做成夫妻,這也是兩全其美的事。
能夠順利解決這個麻煩,對於馮素珍自然是大有裨益之事,以她的謀略,也未必就做不成。可是不知怎的,一想到要把兩人栓在一起,她的心裏卻是一陣莫名的煩躁,明知道該當如此安排,卻又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決心實施操作。
在胡思亂想之中,困意漸漸襲來,等再睜開眼睛時,天空中已隱約浮現出一絲魚肚白。天終於快亮了。
馮素珍長出了一口氣,隻要天亮,就什麼都好了。她此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將頭枕在了柳長安肩上,兩人的頭靠在一起,而柳長安的一隻手,也不知怎的,從握著自己的手,變成搭在自己的腰上。雖然隻是簡單的搭,並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卻同樣讓她覺得害羞且恐懼。
如果驟然起身,難免驚動柳長安,她隻能一點點挪動身軀,希望擺脫柳長安的束縛。可就在此時,卻覺得柳長安的手猛地用力,將她向著柳長安懷中攬去。她全無防範之下,一下子被抱的死死的動彈不得,而柳長安的嘴,已經向著她的粉麵親過來……
他……他要做什麼!馮素珍隻覺得周身血液,在這一刹那都湧向自己的頭部,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難道要在這個時候發生?她一邊用力掙紮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摸自己貼身藏的懷刃。那是一柄極鋒利的短劍,在柄上刻著“守貞”二字。
她早已經下過決心,以女兒之身一旦麵臨類似情景,就惟有一死以守貞潔。可是急切之間,匕首也不是那麼容易抽出來,而就在她努力的拔出匕首的當口,柳長安嘴裏已經發出聲迷糊的聲音,“柳兒……你來了,來,讓相公親親,我們好久都沒有親熱過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