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刀看看柳長安“你確定要用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你不想,我就去找鄭大兄,他那裏沒你這麼多話。大不了我去給千歲爺磕頭賠罪,也沒什麼要緊。”
“鄭大頭是混人,他辦這事,一定鬧的動靜比我還大。如果你用我,就意味著你觸線了,明白麼?”
“我當然明白,我沒有資格借用控鶴監的力量,如果侯爺生氣,那現在給我的便利,可能就都沒有了。這對我而言,不明智。但是,事關一個女子。”
“她又不是大姑娘,被男人睡,也不是第一回了。我敢保證,對麵不敢弄死她,過兩天,就會把人送回來,你不用急。”
“我也敢保證,送回來的娜妲,也不是過去的娜妲了。不管她曾經是怎麼樣,現在她是天然居的一分子,我不能看著她遭遇意外,而見死不救。丁兄,我就當欠你個人情,幫我這個忙。我會向李狀元那裏給你走人情,讓他保你。我想司馬侯爺雖然不和朝中文武結交,但也不會拒絕新科狀元加駙馬爺的麵子吧。”
丁小刀打量柳長安幾眼,冷哼一聲“如你所願,在這好好等消息,哪也比亂跑。”
安樂公主府內,聽到這個消息的安樂公主,彼時剛剛結束沐浴,身上隻罩了一件紗衣,一個年紀比她略大兩歲,相貌出眾,體態豐盈的女子,正為她按摩著身體。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麵露微笑,最後竟是大笑起來。
“哈哈?居然有這等事?怪不得駙馬,總是喜歡往他那跑。這人,倒是有點意思。為了個胡女,居然敢請控鶴監出麵,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個傻子!”
正為安樂公主按摩著身體的女子,微笑道:“千歲,我看啊,他多半是個傻子。胡女遍地都有,控鶴監的交情,可是隻此一份。何況為個賤貨,就要搭上這麼個人情,可是不值得的很。”
“話也不能這麼說麼。”安樂搖頭道:“男人可以說我們女人是賤貨,就像我們說他們是豬玀一樣。但是,我們自己若是說自己是賤貨,那就真的是賤,永遠也翻不過身來。所以,記住我的話,男人可以看不起我們的,但是我們自己,一定要看的起自己。這個男人,可以為了娜妲出這麼大的力,證明其是個情種,也證明,他很容易控製。”
她說到這裏忽然坐起,任輕紗落地,渾然不覺。
“我身邊不缺乏聰明人,但是聰明人,總是越多越好。我所擔心的,是這個聰明人,不為我所用。一旦不受我們控製,反倒是禍害。本宮是愛才的人,不想隨便殺人,到時候不是很為難?既然他是個重情的,那就證明,其有弱點,可以為我所製。他喜歡女人,我們就給他女人,隻要他能為我所用,難道本宮給不起他美嬌娘?”
“千歲,您的意思是?”
“試他一下,把娜妲所在的位置告訴他,看他怎麼做。如果他真的敢去,那將來,我就幫他一把。盧白駒這老兒,向來是有名的好好先生,不偏不倚,我這回倒要看看,他家裏出了這樣的事,還怎麼做他的好好先生。對了,把前天從河裏撈上來的那個,也準備準備,到時候我要用她。”
柳長安得到消息時,丁小刀還沒返回。消息是個乞丐送來,隻說是有人給他錢,讓他送一張紙過來,至於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做,他也說不明白。寫東西的紙,用的是雜貨店裏包東西的草紙,隨處可見,字寫的也很潦草,不管是從物還是從字跡,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