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飛鷹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吧？你們那個黎總是不是很難伺候啊？我們推薦的麵試者他竟然沒有一個中意的。”
“哎，拜托你一定要盡快招到這個崗位的人。”陳夢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著宋琳的胳膊。
“你以為我不想啊，你不知道跟你們那個日理萬機的黎總約個麵試時間有多難，好不容易約到了吧，人他又看不上，我們老大已經把這個崗位列為了我們招聘團隊這個月的首要任務了。”
“拜托拜托，你要早日幫我脫離苦海啊。”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得到這個崗位啊。”
“誰愛做誰做，敝人實在難擔此大任啊！”
話音剛落，電梯門就開了，陳夢溪就看見在前台打卡的胡亦婷，沒想到她也來這麼早。從電梯口到前台大概10米的距離，陳夢溪清楚地看到亦婷瞪了她一眼，然後踩著高跟鞋進了辦公區。
由於時間還早，飛鷹的辦公室隻有寥寥幾個人，陳夢溪習慣性地朝那個百葉窗瞥了一眼，沒想到黎靖哲竟然這麼早就到了。陳夢溪整理了一下文件夾裏的曼古家紡的資料，準備去曼古家紡的新品發布會。
拿起包準備出發時桌上的座機響了，陳夢溪接起電話：“您好我是陳夢溪。”
“來一下我辦公室。”
嘟嘟——
不等她回話電話就掛斷了。
敲開總監辦公室的門後，陳夢溪禮貌地跟黎靖哲打招呼：“黎總，您找我？”
“你明天需要跟我出差去一趟香港，今天下班後準備一下行李。”黎靖哲的聲音不大，但是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性。
出差？明天？
陳夢溪麵露難色地看著黎靖哲，在MC，出差是家常便飯得事，可是要跟黎靖哲一起出差，陳夢溪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
“你手上的案子我會安排人去跟進！”
黎靖哲似乎是看出了陳夢溪的顧慮，這一開口，斬斷了陳夢溪所有可能的退路。
陳夢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黎靖哲說一不二的個性，恐怕根本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黎靖哲扔給她一份銳科集團的資料，便示意她出去了。
雖然，Boss的命令，不得不聽，但陳夢溪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出差的不是Andy。在飛鷹的這段時間，她發現她所做的事情並不是她所理解的助理的工作職責，而是和以前一樣處理各種業務上的事，而真正做行政事務的則是Andy。顯然，此次出差她並沒有完全沒搞清楚自己的角色。
陳夢溪剛出去，Andy便拿著一疊文件走進了黎靖哲的辦公室。
“黎總，這是人力資源部推薦過來的總監助理崗位的應聘簡曆，您看給您安排什麼時間麵試？”Andy將一疊簡曆遞給黎靖哲。
“先放這裏吧。”
“好。”
Andy出去後，黎靖哲拿起桌上的簡曆大致翻閱了一遍後又放回原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右手邊的白色信封後，扭頭繼續著手裏的工作。
早上進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桌上放著一個白色信封，下麵壓著的是麗姿的年度銷售分析報告，走近時才看到信封上有個粉色便簽紙。
黎總，這是四年前向您借的錢，多餘的部分算是利息，感謝您當年對我提供的幫助。
——陳夢溪
黎靖哲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東西一旦借出去就再也還不回來了，誰又知道利息該怎麼計算？
撥通陳夢溪的分機卻無人應答，黎靖哲掛掉後撥通了另一個分機號。
“Andy,叫陳夢溪來一下我辦公室！”
“黎總，陳夢溪去曼古家紡的活動現場了，今天應該不回公司了。”
放下電話後，黎靖哲走到窗前，用手撥開百葉窗，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夢溪的座位。良久後才回到座位上，把桌上的信封拿在手裏掂了掂，喃喃自語道：“陳夢溪，你以為這樣就還清了嗎？”
黎靖哲把那個白色信封放在抽屜，早早地下了班，經過陳夢溪座位的時候，覺得花瓶裏的薔薇格外地刺眼。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花瓶裏換成另一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