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還認得我?”
“那個不爭氣的廢物和你又站到一邊兒了?”金不渙的口氣不慌不忙,好像整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金老板好像一點也不怕。”
“小毛頭不敢殺我,但你敢。結局已定,我不想跟你廢話。”
虞小樓盡管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確佩服金不渙,金不渙從來都是這樣,哪怕輸的一敗塗地,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反應,他不會像小毛頭那樣激動,金不渙是個寵辱不驚的人,但他總是低估了別人,四年前他低估了虞小樓,今天他又低估了小毛頭,那個好賭怕死的少年早就被他親手折磨的,變成了棲善堂主。
金不渙話已至此,虞小樓也不想在多說什麼,他邁步走去,就在他和那推輪椅的男子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清楚的聽到了男子把手放到了後腰上,迅速的拔出了什麼東西來。虞小樓第一反應意識到或許金不渙要和他拚個同歸於盡,那人逃出來的是槍。
虞小樓扭過身子,那人也剛好舉起了槍,漆黑的槍口正要對著虞小樓,虞小樓一時情急想要把槍奪過,那人卻死死抓住,虞小樓好似怎麼也爭奪不過。那人一用力,巴虞小樓朝著裏麵甩了出去,虞小樓砸在了棲善堂的牌匾上,掉下地來。
還未起身便已經看到了那人調整了姿勢,槍口正衝著他,下一秒就要扣響扳機,虞小樓身子也沒全站起來,隻是雙腳站穩身形一晃,使出一招雙飛燕來,一左一右兩個身影奔襲而出,那人舉槍不知道該打哪個,還沒反應過來,虞小樓便從側麵一腳踹去,卻好像踢到了鐵皮之上,那人紋絲未動,虞小樓的腳麵卻踢的生疼。
“哈哈哈哈哈哈....好功夫!”金不渙倒好像已經無所謂了生死,看起了好戲來。
虞小樓心裏暗罵一句金不渙,正要奪門而出,隻要他出了這門,外麵李宗武一聲令下槍響,這屋裏不管是誰,都要被打成篩子。虞小樓的右腿踏在門框上,就要出去半個身子了,身後卻響起了金不渙的聲音。
“虞小樓,你這一輩子都安寧不了,你生來就是江湖人。”
虞小樓壓根沒搭理他整個身子往外一躍,跳到了前院裏,李宗武看得虞小樓已經出了前廳,他高舉手臂,往下一揮,警衛班的槍便響了,不停的朝著屋子裏打去,好像是過年的鞭炮似的。
先前按捺不住的新兵終於第一次叩響了扳機,李副官有命,要他們把所有的子彈打光,新兵閉著眼睛,一個勁的隻顧著扣響扳機,槍托的後坐力讓他覺得自己的肩膀快要散架了,可他還是堅持著閉著眼睛瞎開槍。
那健碩的男子站在屋裏,看著已經跳到了前院的虞小樓,剛舉起了槍,還未來得及瞄準,四麵八方的子彈破窗而入,他無處可躲,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了金不渙,金不渙卻沒一點反應,好像壓根不在乎。男子倒在了地上,他鐵青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也許他沒想到他成了金不渙的陪葬。
新兵以最快的速度打完了所有的子彈,他的最後一發子彈從槍膛裏飛出去,穿過了先前的子彈打出來的小孔,帶著十成的威力朝著屋內飛去,這樣的巧合誰也不知道,或許連神槍手都沒這樣的槍法,但是新兵卻蒙著了,最後一發子彈最終飛入了金不渙的腦門,從他的後腦勺鑽了出去,釘在了棲善堂的牌匾上,金不渙永遠的閉上了眼。
槍聲停下了之後,李宗武和虞小樓直接離開了棲善堂,他們確信金不渙死了,即便沒死,棲善堂主也會補上最後一刀的。棲善堂主走到了前廳,他看了看死在了輪椅上的金不渙,爆發出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來,這一刻小毛頭徹底變成了第二個金不渙。
“堂主,金老爺子死了,咱們怎麼對付虞小樓?”叫善道人站在棲善堂主的身後,殷切的問他。
“道長啊,我有辦法對付虞小樓,隻是...需要你的幫助。”
棲善堂主陰冷的一笑,叫善老道沒看到,他隻聽得了棲善堂主的這句話,這個好字剛到了他的喉嚨,還沒發出聲來,棲善堂主便轉身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一把短刀,刺進了叫善老道的心口。
叫善道人的眼內閃過了驚駭,但很快就變成了死寂般的灰色,他永遠都無法知道他為什麼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