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個女屍,渾身光溜溜的,還被捆著呢,兩個胳膊在前邊兒,手被捆到一起去了,手裏抓著我的那張‘發財’!
這不就立馬就報了官了!”
霍二說起這一段的時候,看他的麵色仍舊心有餘悸。哨警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王隊長手裏,王隊長湊近了燈光,低著腦袋看了又看,這霍二所說的,和前幾日第一次提審時,所說沒有一丁點的出入,看樣子,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王隊長諒這四個人也沒有撒謊的膽子,隻不過先前提審的時候,虞小樓不在罷了,這二回審的時候,審訊室的旁邊開著個小門,小門虛掩著,門後坐在虞小樓在旁聽,這室內光線昏暗,加上氣氛凝重,這四個商客都著急著為自己辯護,自然沒有注意到這扇虛掩著的小門,更不要說門後坐著的虞小樓了。
這時候王隊長順著自己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門後的虞小樓,他向虞小樓看去,虞小樓微微點頭,王隊長心領神會。
“你們四個,回去吧!”王隊長揮揮手,聲音很大,門外的哨警聽見裏麵的動靜,立馬就把門打開了。
這四個商客聽著沒他們的事兒了,立馬站起身來,奔著門口快步走去,立馬就消失在門口。門口站著下一個被提審的侍應,侍應低著頭,待那四個商客一出了門,就聽得裏麵響起了哨警的聲音。
“進來!”
侍應邁著小步子進來,低著腦袋,路過那扇虛掩著的門時,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虞小樓在門後自然不知道這一切,但是卻被王隊長捕捉到了。
“看什麼看,坐下!”侍應聞聲趕忙坐下,端正了身子。
“說說吧!那天都怎麼回事!”
侍應咽了口口水,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這才開口講了起來。
那晚侍應看著天色晚了,一年到這個時候也沒幾個住店的客人了,就準備休息了,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呢,這電突然就沒了,侍應剛拿出油燈,還沒點上,就聽著有人大喊大鬧的,他一猜就知道是那四個商客,立馬就跑了過去,剛進了屋,就聽著四個客人罵罵咧咧的,說什麼沒電了,他們還怎麼打牌啊。
侍應聽完立馬就出去拿了幾個油燈到房內,又一一點著了,才離開的,剛回到房內,那邊就又叫起來了,侍應無奈隻好又返回去,這一返回去,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著四個客人嚇的是臉都青了,還經不住問呢,四個客人就戰戰兢兢的說著屍體屍體的,他這才拿著油燈走上去,朝著四個客人指的方向一看。
這床底下確實有一具屍體,當時夥計腦袋裏就炸了鍋了,立馬就跑出去報了警,這不才有王隊長連夜帶隊過來查案。
“照你說,整個中華飯店都斷了電,怎麼就他們四個鬧起來了。”王隊長搓著下巴問起侍應。
“不是的,我們這中華飯店裏有洋人有國人,洋人住的地方和這些地方布置也不一樣,洋人住的是另一棟樓,兩棟樓的電線也不一樣。再說一年裏都到這個時候了,住店的客人也就隻有洋人了,這整棟樓上上下下,就這四人住著。那些下等的房間,裏麵本來也沒配著電燈。”
侍應給王隊長解釋著,王隊長微微點點頭,也沒抬起頭來,對於侍應的解釋,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你說說,那麻將牌是怎麼到女屍的手裏的!嗯?”王隊長接著發問,過來一會兒也沒聽見侍應的聲音,王對著有些生氣的抬起頭,卻看見侍應低著頭,為難著沒吭聲。
“說話啊!”王隊長大怒,狠狠的拍著桌子。
“小人,小人實在不知道麻將牌是怎麼到女屍手裏的。”侍應低著頭,王隊長看他這樣就來氣,這不問了一大圈,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王隊長氣的隻拍桌子,侍應雖然害怕,可還是低著頭哆嗦,始終再沒說一句話。場麵陷入了僵局,王隊長看見這侍應便心煩意亂,趕忙朝著他擺起手來。
“滾滾滾!”
侍應聽著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趕緊出去,腳底加快了而速度,卻扭過頭又望了一眼虛掩著的門。侍應剛出了門,門又被外麵的哨警立馬關上,這虞小樓才緩緩的從虛掩著的門後出來,緩緩走到了王隊長的麵前,雙臂撐在了桌子上。
“聽出什麼來了?”王隊長看了看虞小樓,虞小樓聳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