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那是幹嘛呢?”白靖追著虞小樓問道。
“給你丫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小爺我這是治病救人!”虞小樓縱使心裏對白金是感激,可到了嘴邊,就立馬變成了損話。
“就你這樣還治病救人呢?大爺要走了,人生路短,江湖路長,願我以後可甭在碰著你虞小樓了,每回碰著你都沒好事。”
白靖說罷就要起身,他這行裝都收拾好了,出了這門拿起行李就要離了南京城,踏上前往長沙的路了,白靖這樣說完,虞小樓倒也有些不好意思,白靖幫了他大忙,雖說是在他要挾之下,不過卻連個像樣的答謝都沒有。
“著急投胎啊你,待會兒我請你吃飯!吃飽了上路。”虞小樓端起要送給吳晴的藥膳,也朝著門外走,他想著趕緊送完藥膳,回來請白靖吃頓飯得了。
“嘿!嘛叫吃飽了上路啊,會不會說話!我兜裏一個子兒也沒有,您老還是債多不壓身呢,吃霸王飯啊!?”甭管怎麼說,隻要白靖和虞小樓兩張嘴一開始說話,這倆人就得互相嗆起來。
“你丫看看這是哪兒,請不起我還不做了嗎!等著啊!”虞小樓說罷拔腿就走,這藥膳再不送去,也就快涼了。
白靖聳了聳肩膀,靠著門看著虞小樓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雖說的確每回遇著虞小樓都沒好事,但是每回多少都能有些收獲,上次在白家大宅他拿著了他白家的傳家寶貝《領火堂總綱》,這會他白靖也沒少從金鉤賭坊裏順出來些大洋。
他掂了掂掛在腰間的小包,裏麵沉甸甸的,響著大洋的聲音。
虞小樓一路快步,腳下生風,一溜煙的跑到了吳府的後院,後院的大門正開著,往日虞小樓都是晚飯來送這藥膳,很少有像今天這樣大中午的就來送,一是晌午塗宴樓生意正忙,二來中午做些清淡的藥膳,也不容易吃飽。
連吳晴也驚訝虞小樓今日來的這麼早,虞小樓放下藥膳,和吳晴簡單寒暄幾句就準備離去,往日都是要等著吳晴吃完了,他才好把盤子碗筷端回去,可是今兒卻格外的著急,吳晴也覺著奇怪,便喊住了虞小樓。
“你這麼著急去哪兒啊?”
“我朋友今天就走了,我得回去給他做個送行的飯。”虞小樓停下步子,跟吳晴解釋著,若不是事出有因,他實在是想跟吳晴多呆一會兒。
“你剛來南京城沒多久,哪來的朋友啊?”吳晴眨著眼睛追問他,吳晴覺著虞小樓太神奇了,似乎身上滿是秘密,正因為如此,她也很難相信虞小樓的話。
“是以前在天津認識的朋友。”虞小樓思忖了半天,難以定義白靖到底是他的什麼朋友,既然他們在天津城外第一次結下的梁子,虞小樓想了想隻能這麼定義了。
“你還去過天津啊?屠佛叔叔不是把你從四川買回來的嗎?”原來吳晴也知道虞小樓是被土匪買回來的。
虞小樓這下犯了愁,且不提把這些事一件件講清楚,而其中牽扯的太多事情,照著吳晴這個追問到底的性格,肯定是瞞不住,而其中多數都是虞小樓不想提的事情。
吳晴看虞小樓沉默著,良久也沒回答她,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問到了虞小樓的難處,但是她又對虞小樓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心裏便生出個念頭。
“這樣吧,反正都是你做菜,你帶我去見見你朋友,咱們一起吃飯。”吳晴想著見見虞小樓的朋友,多少也能了解幾分虞小樓。
她雙眉一皺,用手托著下巴,嘟著嘴,一手揪了揪虞小樓的袖子。虞小樓本想拒絕,可是看著吳晴這副神態,這個不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咬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咬牙一跺腳,皺著眉閉上眼,才開口說道。
“好!”
裝可憐吳晴可是一絕,倒也是她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旁人看著就覺得她便生出三分同情之心,虞小樓說罷這話就後悔了,帶吳晴去見白靖,指不定白靖說些什麼,弄得吳晴以後都不想看見虞小樓了呢。
可是話都說出來了,若是別人還好,可是對吳晴,虞小樓實在沒有食言的這個道理。虞小樓隻好又原端起藥膳,走在前麵個吳晴引路。白日裏吳崇都忙著生意,是顧不上吳晴去哪裏,好在她身子弱,也就隻好在家中,可是近日來虞小樓的血好像起了些藥效,吳晴的精神也比往日要好,自然也就多想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