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金老板出千,證據呢?”荷官問道虞小樓。
“你去搜他們二人身上,肯定有問題,他連骰盅碰也沒碰,骰子就自己動了。”虞小樓指著金不渙和管家。
金不渙覺得不妙,他故意沒碰骰盅,本想抓一手虞小樓出千,卻被虞小樓搶先,先發製人,皺了皺眉頭。
管家走回金不渙身邊,金不渙點頭示意,本不願有所動作的管家,不得已隻好兩臂張開,任荷官搜查,荷官各個衣兜都摸了個遍,然後從荷官前的衣兜裏,拿出一根黑色的石條,石條外還包裹著一層漆紙。
金不渙看向管家,管家連連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荷官狐疑的拿起石條,指向了金不渙的骰子,金不渙的骰子竟然憑空動了起來,金不渙的心一下子就掉進了冰窟,這下是怎麼也說不清了。
他這出千的名頭,是坐實了。
荷官從賭桌下拿出一根木棍,使力一砸骰子,骰子被砸的粉碎,那骰子的碎片裏,一小塊黑色的東西,立馬就被那黑色石條吸走,附在上麵。荷官臉色嚴峻,看向了金不渙和他的管家,然後把石條放在了桌上。
“金不渙出千,虞小樓勝!”荷官轉身向底下的人群喊道,底下爆發出一陣歡呼來,就連吳晴也喊出了聲,直到看見吳崇的臉色,才安分的坐了回去,捂住了臉上的笑意。
金不渙汗如雨下,坐在輪椅上,覺得自己喘不過氣,難怪他驗不出骰子有問題,這骰子是特質的,在做他的時候,裏麵就夾雜了一小顆磁石,用那一根磁石條便可隨意操控骰子。可是虞小樓怎麼會知道這骰子有問題,一定是虞小樓弄的骰子,可是那磁石條又是如何落到管家的口袋裏,金不渙的腦袋裏塞滿了問好,但是他已經輸了。
他不僅把金鉤賭坊輸給了虞小樓,很快日本人也要追殺他,金鉤賭坊沒了,日本人的第十二研究所暴露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他金不渙。金不渙覺得自己此刻比當年數的傾家蕩產的時候還要絕望,因為他不是輸給了千門那樣的高手,反而輸給了一個籍籍無名的虞小樓。
管家宣布後,緩緩退下了擂台。虞小樓站起身來,他也不顧著底下的歡呼聲,一步步走到了金不渙的麵前,他的身後跟著小毛頭,小毛頭的臉上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虞小樓一把就將小毛頭推到了金不渙的麵前。
“把你的人領走。”
小毛頭驚恐的看著虞小樓,金不渙絕望的看著虞小樓,然後緩緩閉上了眼。虞小樓狡黠的一笑,他原先並不能十分確定,可是當他贏了的時候,看到了小毛頭的表情,他就確信,小毛頭是被金不渙收買了。
從第一個帶頭找上他虞小樓,要拜他當師父的爛賭鬼,到那個要資助虞小樓開賭坊的江老板,每一次小毛頭都慫恿著虞小樓,而且虞小樓每次剛有喘息之機,下一個麻煩就接踵而至,讓虞小樓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整個塗宴樓隻有小毛頭最了解他每一次的舉動。
虞小樓仔細想過,也許就是在那一次救下小毛頭之後,小毛頭害怕金不渙,反而卻被他收買了。所以立下賭約後的幾天,虞小樓都留在塗宴樓,不讓小毛頭看出一丁點的跡象,小毛頭自然告訴金不渙的是虞小樓毫無準備。
若不是白靖的到來,虞小樓一個人分身乏術,還真沒這麼簡單贏下這一局。
金不渙良久才睜開了眼,看向了虞小樓。
“你怎麼贏的我?”這是金不渙的最後一個問題,這是一個賭棍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怎麼贏。
“因為我要用十成的本事才有機會贏你,你隻需要用三成,就能穩贏我。”
聽得虞小樓這話,金不渙長歎了口氣,再也沒說話。
這時哄鬧的人群力走過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手持警棍,一個個大推開擁擠的人群,那些人看到警察來了,也都讓開條路。探長走到了擂台上,然後看了看,指了指管家。
“你跟我們走!”
“為什麼?”管家不解道。
“先前那些穿著金鉤賭坊夥計衣服的人,都隻剩一口氣了。我哦們也問了問,唯一接觸過他們的,就是剛才把他們趕走的你!”
還未等管家辯解,警察們便扣押住管家,把他從擂台之上押走,底下又爆發出一陣唏噓。隨後傳來一陣陣的辱罵聲,金不渙出千殺人,名聲掃地,如果再把和日本人勾結,第十二研究所的事情露出來,他就是千夫所指,眼下不如就此作罷,離了南京城,再做打算,回頭殺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