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口、第四口、如此的感覺不斷複加著,越嚼越饞,明明吃著最普通的幹糧,可是虞小樓的口水越來越多。咀嚼到了最後的時候,口中的小塊饅頭順著虞小樓的喉嚨滑進了他的肚中,將那肉汁的濃鬱和清香的氣息一同帶走,卻停在了喉頭到脖頸的位置,久久不散,回味無窮。
虞小樓舔了舔嘴皮子,他的食欲已經被激了起來,他再低頭吃那鐵盒裏的飯菜時,隻覺得這飯菜五味都雜糅在一起,什麼也嚐不出個好壞來,米飯也不夠香軟,如同嚼沙般,也推開了那鐵盒。
光頭大漢點了點頭,似乎對虞小樓的反應很滿意。
“你這饅頭......能不能再給我半個?”虞小樓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吃飽了,但是方才吃了那一小塊饅頭之後,卻還想再吃。
光頭大漢笑嘻嘻又遞給虞小樓半個饅頭,虞小樓接過來連聲謝謝也來不及說,就一口咬了下去,這一次,濃鬱的肉汁香氣更盛,徹底彌漫在虞小樓的口中,饅頭皮上散發的清香卻隻是淡淡的留在唇齒之間,香軟而緊致的饅頭在虞小樓口中不斷的咀嚼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和光頭大漢一般笑嘻嘻的神情。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饅頭?虞小樓自打咬下第一口,這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如果每一個饅頭都這麼好吃,他就不會再惦記燒雞了。這饅頭太香了,半個饅頭被虞小樓幾口便吃了個精光,臉上卻還是一副回味無窮,意猶未盡的樣子。
光頭大漢又拿出一竹筒來,這種古樸又粗糙的東西十分不符合這光頭大漢一身精致又趕新潮的打扮。他擰開了竹筒的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又舔了舔嘴皮子,好像好喝極了。虞小樓眼巴巴的看著光頭大漢,目光全都停在他手中的竹筒上。
虞小樓覺得這光頭大漢拿出的東西都是神器的寶貝,能比得過燒雞的饅頭,這他方才喝下去的東西,又不知道有多好喝。
“能不能......也給我嚐嚐?”虞小樓覥著臉又問光頭大漢。
“哈哈哈哈!”光頭大漢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像整個車廂都因為他的笑聲而震動,他把竹筒遞給虞小樓。
虞小樓如獲至寶般的端著竹筒,先聞了聞味道,沒有氣味,難不成是水不成。他慢慢舉起竹筒,張開嘴接過去,淡黃色的晶瑩液體順著竹筒流入虞小樓的口中,是雞湯。虞小樓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竹筒,這雞湯清澈見底,沒有一絲油浮在麵上,隻是淡黃色的湯汁安靜的躺在竹筒裏。
他又喝了一大口,醇香又略微帶鹹的雞湯在口中像清水一樣散落輕盈,一股清泉的般的朝著喉嚨滑去,沒有一丁點油膩的感覺,醇香卻留在了口中,虞小樓再喝第三口的時候,這股醇香便又重了一分。
虞小樓幹脆咕咚咕咚的大口全部喝了下去,實在是太好喝了,這雞湯配上先前的饅頭,饅頭片的清香,回味時留下肉汁味,和最後用這雞湯的醇香衝刷之前留下的味道,隻在口中留下一道清爽的感覺。他又舔了舔嘴皮子,好像一滴也不願意浪費似的。
光頭大漢拿回竹筒,朝裏望了望,一滴也沒有剩下,他笑著搖了搖頭,把竹筒也收進了行李裏。摸了摸衣兜,從其中一個裏掏出一包卷煙來和一個鐵塊來,他取出一根卷煙點上,也不知道怎麼一擺弄,那鐵塊上竟然冒出火來,用火點燃了這一支卷煙,悠然自得的抽起來。
“我叫虞小樓,你叫什麼啊?”虞小樓想著吃人家的了,喝也喝人家的了,不搭兩句話,自己也實在過意不去。
“我買的你,當然知道你叫什麼。”這是光頭大漢第一次開口說話,卻沒有回答虞小樓的問題,虞小樓也知趣的沒再問下去,他的腦海裏還在不停的回味著那饅頭和雞湯呢。
虞小樓支著腦袋,回想著方才下肚的美味,他看了看光頭大漢,這人怎麼渾身都是神奇的玩意兒。大漢虎背熊腰的,卻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唯一能能影響他這笑容的,隻有那吃下肚的食物。
光頭大漢知道虞小樓正在打量著自己,而他也正在打量著虞小樓,虞小樓方才吃了那饅頭和雞湯之後的反應,讓他很開心,那都是他做的,光偷大漢很少會吃別人做的飯,因為都沒他做的好吃,但是他卻樂於嚐試別人做的菜,如果有他認為做的比他好的人,他便一定要學會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