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也是一事歸一事的人,對前一位聶夫人從來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對如今這聶夫人則是寬和友善。一如當初幫葉潯一樣,如今也將邢顏打響名聲,隻是方式不同。
邢顏是寵辱不驚的性子,不論外人如何,始終風輕雲淡。隻是私下裏和葉潯說話時,才會顯露一點真性情。
這是個真正飽讀詩書滿腹才華的女子,葉潯和她來往越久,越是篤定這一點,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此的欽佩之情。
邢顏就忍不住笑,“哪裏就有你說的那樣好了?初時也不過是能識文斷字,是在那段日子裏百無聊賴,他們怕我尋短見,這才遂了我的心思,找了很多書讓我閱讀打發時間。”
那段日子,指的是被囚禁的歲月。那段時間內,看守她的人倒也並不敢太刁難她,是因她每隔幾個月就要寫一封書信給聶宇。隻有在確定她平安無恙的情形下,聶宇才能被前一位聶夫人控製。
以前邢顏是不肯提的,而到如今,她與葉潯無話不談。
葉潯聽到這些,總是唏噓不已,“真是太不容易了,你和鎮南侯都太不容易了。”
邢顏笑著點頭,“終歸是心裏有個念想,當時不覺得怎樣,倒是每每回想的時候,才會後怕,才會心驚膽戰。”
不論怎樣,她和聶宇那份感情,都是至珍貴至難得的。
遠在南疆的聶宇和西域的濟寧侯一樣,捷報頻傳。葉潯問了問裴奕,得知聶宇最遲年底就能回來了。
一定要平安回來。
葉潯知會了哥哥,讓他吩咐手下照顧邢顏一二。
葉世濤直嘀咕:“老老實實養胎多好,整日裏總是管這管那。”無奈歸無奈,妹妹的任何心願,他都是要滿足的。
進了六月,他得知了孟宗揚與柳之南一些事,啼笑皆非。
夫妻倆到了廣東之後,分開來各過各的。孟宗揚專心於公務,柳之南想方設法地開鋪子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