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浪軒手腳冰涼,一直伏在臥室牆外的窗戶旁一動不動。直到第二天早上,鄰人起床報警,警察才從牆上把金浪軒抱下來。之後,檢察院調查此事,但結果卻是不了了之。從此,以前單純淘氣的金浪軒死了,隻剩下藍騰身邊的小混混小軒。
金浪軒已經很久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這些年來,夜總是和十歲時的窗外一樣,寒冷冰凍,隻記得自己一個人,無助迷茫,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人可以求助,沒有人可以救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程洛雪便是金浪軒微不可見的一點光,金浪軒依稀記得三年前自己從重傷手術中清醒過來,夜深人靜,隻聽見病房裏有人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睜開眼睛,有明黃色的光芒悠悠的懸浮在黑暗中,床頭陌生的少女,睡得正酣,頭上的發卡正是光芒的來源。
他忽然想摸一摸那發卡,動一動手指,溫暖滑膩的觸感,讓他有點愛不釋手。他又摸了一下,少女卻不耐的用自己的兩隻手抓著他的手固定,嘴裏說著什麼,轉頭繼續睡。他順從的安分下來,看見自己的手正被某個人當成床單枕頭之類的東西,墊在她的臉下,寬闊的掌心正好在附在她的臉上。而她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病人的不適,固執的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睡著正香。
金浪軒長久的凝視那光芒,它的光芒很淺,不會襯的周圍很黑,但卻像是夜這片黑玉被打破一樣,有光芒從裂縫中露出來。金浪軒看著報紙上的程洛雪,用手輕撫程洛雪的臉頰,然後轉身離開了。
非常低調的,金浪軒帶著木裏,來到了紐約南部的一個地下倉庫。守倉庫的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並沒有因為隻有金浪軒和木裏兩個人而有絲毫的怠慢。恭恭敬敬的收了槍,由其中明顯的老大帶著金浪軒和木裏向倉庫裏麵走。倉庫裏存放的是種植園機械,老大視若無睹的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倉庫最後麵的牆壁,才從牆壁上打開一道暗門說:“金老大,這些貨,昨天晚上才到的,共有160萬噸,除了這個倉庫,周圍還有4個倉庫存放這些貨。昨天貨到的時候,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金浪軒沒有說話,木裏走了進去,隨便拆開其中的一袋,曬幹的煙葉滿地的灑出來。木裏撿起其中一片,又走出來,遞給金浪軒,金浪軒伸手摸了摸,點點頭,又走了出去。
又看了幾個倉庫,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金浪軒問了機票時間,直接到命令司機開車去機場。車上,金浪軒對木裏說:“你留在紐約,看住這批貨,我要的時候,會通知你。”木裏點點頭,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大會對這些煙草這麼感興趣,雖然那些煙草的確能夠帶來很多利潤,但是相比之下,毒品和武器更能賺很多錢。要知道金派是紐約最大的毒品販子。但是,作為一個能在老大身邊呆了三年的人,他自然不會愚蠢的問老大為什麼。
金浪軒上了飛機,貴賓艙,成熟英俊的外表引來頻頻的側目。金浪軒不為所動,甚至有些冷漠的皺了一下眉頭。飛機上一個空姐在金浪軒身邊來回走動,金浪軒終於不耐的抬起頭,自己卻有點微微的失神,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眼睛,怎麼這麼像程洛雪?縱使身材有很大的不一樣,但是金浪軒一見到那雙眼睛,思想便“嗖”的一下跑到程洛雪身上去了。